那日在別院,鶴蘭因胸口的劍傷分三次深入,最后那一劍是真的險些要了他的命。
他強撐著用白藥止血,第二日在朝堂上,那鮮血將官袍都給浸濕完了,他都沒有倒下。
他是聽見蘇媚憐將該說的,該點到的官員都給說完以后,才松下一口氣倒在大殿里的。
鶴蘭因只是輕輕咳嗽的幾聲,便覺胸腔快要撕開一般的疼,撐著身子坐了起來,靠在床頭:
“我只關(guān)心江南的案子,若是進行得順利,我便能安下心來去做自己的事情?!?
隱休在一邊回稟道:
“大人不用擔(dān)心,蘇姨娘提供的證據(jù)極為齊全,非常配合大理寺的審問。
應(yīng)該還要再過幾日,大理寺對照她提供的證據(jù)沒有問題之后,蘇姨娘應(yīng)該就回府了。”
鶴蘭因不疾不徐的收回自己的視線,語聲清寒:“鶴府沒有姨娘,你記住了?!?
隱休抬眸看了他一眼,立馬道:“是,屬下說錯了?!?
鶴蘭因身子虛弱的靠在軟枕上,語聲低到快要聽不見:
“東街長巷的暗殺,雖然不是蘇媚憐親自去做的,但她也算是幫兇?!?
那日,是蘇媚憐突然向自己透露江南大案中,她知道一些核心的東西。
前提條件是,讓自己替她贖身。
答應(yīng)她之后,按時赴約,而拓跋朔蘭卻剛好在那一日被人設(shè)局暗殺。
這些賬,自己都會來一筆一筆的算。
鶴蘭因只在床上躺了三日便撐著身子下床了,將太醫(yī)院的太醫(yī)傳喚了幾人過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