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開恩,大人是大周中書令,若真的死于您手,皇上知道了,怕是要在兩國掀起不安了。
求夫人冷靜,大人他為國為民,是個好官吶!”
鶴蘭因的身子有些搖晃起來,胸口的血漬已經(jīng)猙獰遍布。
他如月的眉眼,泛紅的凝視她:
“我也覺得自己是個好官,但我不是個好夫君。你若是恨毒了我,先殺我,再離開?!?
拓跋朔蘭:“將令牌給我,我最后再說一遍!”
鶴蘭因那雙低壓的眉眼,看誰都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,鮮血都蔓延整片胸膛了,他還能溫柔笑著:
“我就這句話,我死了,你才能走?!?
蘇媚憐神色閃現(xiàn)了一絲詫異,鶴蘭因這樣子,是真的只是為了兩國體面嗎?
隱休手腕發(fā)抖,大人他瘋了,若今日真的死在夫人手里,來日夫人若是知道了真相,定會自責(zé)痛苦。
拓跋朔蘭一時也看不懂他:
“你既對我無半分情意,何必惺惺作態(tài)強(qiáng)留于我?
鶴蘭因,我這個人你是最了解的,沖動起來做事,就是不過腦子,你別再挑戰(zhàn)我的耐心!”
鶴蘭因伸手握住了那長劍,又往自己胸口里刺了一部分:“那就別猶豫?!?
拓跋朔蘭慘白著面色,手腕發(fā)抖起來,忽的又從鶴蘭因手中抽回長劍。
劍鋒凌冽,劃破了那只修長好看的手掌,鮮血從掌心化開,像一朵紅色的血蓮。
鶴蘭因身形有些不穩(wěn),向后退了半步,又立馬穩(wěn)住身子:
“兩國和親豈是兒戲,你今日殺我歸去,來日皇上與單于問責(zé),也是你匈奴有錯在先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