鶴蘭因身子朝檀木椅上靠了靠,疏離的眉眼里神色淡淡:“不必了。”
管家微愣:“???”這主君不曾納妾,又是新婚,按理來說頭半年都是住在主母院子的。
鶴蘭因手里拿著墨筆又開始寫字,吩咐了句:“去外邊尋幾個會梳妝的丫鬟入府,安排入蘭園?!?
管家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好,老奴這就去辦?!?
他在宣紙上寫了幾筆,看向隱休:“去廚房說一聲,晚膳我到蘭園用?!?
隱休心中稍稍一松,難不成主子開竅了,要開始對公主好了?
他想著也好,是該放下過去了,笑道:“大人,屬下看見您這樣,還是替您開心的?!?
鶴蘭因淡淡掃他一眼:“我哪樣?”
隱休撓了撓頭:
“開竅了,要跟公主將日子過下去了,屬下覺得挺好的。
有公主在匈奴勢力的加持,您以后在朝堂上更加穩(wěn)固,回到府里也有天倫之樂,終于不是觀鶴就是去佛堂念經(jīng)了?!?
鶴蘭因翩翩君子,儀容不改:
“既然成婚,也有了孩子,我自是該負(fù)起責(zé)任,盡到義務(wù)。
匈奴是友邦,我與公主乃政治聯(lián)姻,對內(nèi)對外都不能失了禮數(shù)?!?
隱休道:“那好吧,屬下懂了?!彼行┦?,以為是自家大人真的動情了,原來是他多想了。
晚膳時(shí),鶴蘭因身著白底金絲繡的梅花紋飛鶴錦袍走入蘭園,宛如人間降臨的仙君,眉眼含笑:
“孩子們今日都還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