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還好,只要能治就是好的。
住下就住下,就住在宮里,鷺山避暑行宮也行,那邊的環(huán)境更好,山清水秀的?!?
拓跋朔蘭聲色有些沙?。骸翱墒俏掖坏蕉嗑玫?,小野還小,繼位也才一年,我得回匈奴替他鎮(zhèn)著?!?
李文年有些語重心長的道:
“公主得慎重考慮了,這些疹子若再是反復(fù)發(fā)作,兩個孩子長大了會留下渾身的疤痕痘坑,對他們將來也不是很好?!?
太醫(yī)走后,拓跋朔蘭沉默了許久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江云嬈有些焦急的道:“我這就派人去將鶴蘭因給你提來,你要打要罵都行,發(fā)泄完了總得一起商量商量這該怎么辦。
你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,又生著病,會把你拖垮的。
再說了,鶴蘭因也該負(fù)責(zé),這些苦累不能你一個人受了。”
拓跋朔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:“我不想讓他知道,他知道了只會覺得我煩,還多帶著兩個小孩子一起煩他。
他畢竟是大周中書令,位極人臣,突然多了兩個匈奴孩子,會被帝京城里的同僚們議論的?!?
她不是沒有遭遇過鶴蘭因的冷漠,她是心心念念的遭遇了六年以后,徹底清醒的。
江云嬈扶了扶額頭,嘆道:
“你看你,嘴上說著放下了,這不又是在替他著想嗎?
只要鶴蘭因沒有明確說他不愿負(fù)責(zé),你都該去跟他說說的?!?
拓跋朔蘭恨道:“我不想去,我害怕他再傷我一次,我經(jīng)歷不起了。”
江云嬈去天元宮陪裴琰用午膳的時候,把鶴蘭因從頭到尾的控訴了一遍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