嬋娟奸滑一笑:
“娘娘是說的,幾年前從冷宮里找出來的含黛是吧?
那含黛與北安王有著幾分相似,皇上從前見了她的模樣,將她留在天元宮做了奉茶的宮女,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侍寢過。
這種低階宮女,跟民間的通房丫鬟差不多,彤史上也不會有什么記錄的?!?
魏婉瑩一拍桌子站了起來,語聲幽沉陰森:
“給含黛送些賞賜去,絕不能就這樣看著江云嬈在后宮做大。
她生的那個兒子如今是太子,咱們還沒機會將人給拉下來,如今又多了一個北安王,手中握有了權勢,怕是更棘手了。
本宮這輩子,也不想什么爭寵了。
只要大皇子坐上儲君之位,那便是未來可期?!?
大皇子一日不重回儲君的位置,她便一日不得安寧,替換皇族血脈的事情總是擔心被翻出來。
只有大皇子當了太子,魏家鼎盛,穩(wěn)穩(wěn)當當?shù)牡戎鴮淼腔Q帝,那便是徹底的安全了。
初秋的風將天元宮外的銀杏樹染了一絲金黃,燦爛的金陽灑落樹葉縫隙,投射下嬌軟溫和的光來落在江云嬈的面頰上。
她一襲淡紫色的鸞紋絹紗長裙坐在石桌上,烏發(fā)朱唇,雖是做了幾年大事的人,
但眉宇間依舊不見凌冽,比起從前純粹的嬌嬌模樣,而今是多了一份沉定與從容。
江云嬈視線落在半空不能聚焦,她雙手捧著裴昀肉嘟嘟的臉捏了捏:
“昀兒,你生辰快到了,阿娘從未給你過過生辰,今年好好給你辦一次如何?”
裴昀卻有些失落的道:“阿娘是不是忘記我的生辰了,我是夏日出生的。”
江云嬈道:“阿娘怎會記錯你的生辰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