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則是一臉陰沉:“你以后少跟江云嬈說些有的沒的,快被你帶壞了。
還有你那些男寵,離她遠點兒,那個叫什么阿叱勒的,趕緊扔出依蘭草原!”
拓跋朔蘭靠在主位上,淡淡的道:“王帳不說私事兒,大周皇上說正事兒吧。”
裴琰清了清嗓子,沉聲道:“匈奴單于,你的王兄已經(jīng)病得不能下地了,你可知曉?”
拓跋朔蘭臉上的輕松神色一下子消散了下去,斜斜靠著的身子一下子端正了起來,神色變得緊張起來:
“你說什么,我阿兄病得不能下地了?
你們?nèi)フ宜皇钦f那支軍隊的事情嗎,怎我阿兄一下子就病了?”
裴琰清俊的面容嚴肅起來,已恢復那帝王自持的清貴與威儀:
“你阿兄并未細講,是朕與鶴都護前往匈奴草原自己看見的。
此事涉及到你們匈奴內(nèi)政,朕不便干預,有什么事情還需要你親自回去問。
今晚是篝火晚會,你可明日啟程。朕好心提醒你,你們匈奴似有動蕩。”
裴琰又在與拓跋朔蘭說了幾句,她也是個心底掛不住事情的人,眼看著就要崩潰,還是好心安慰了幾句。
但是裴琰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沒有江云嬈安慰人,就沒再說下去了。
午后,裴琰說自己的帳子被風雪吹垮了,順勢搬到了江云嬈的那帳篷里面去。
江云嬈怔怔的望著他:“今晚還要一起睡嗎,不大合適吧?”
她已經(jīng)做好了跟裴琰劃清界限的準備了,這個坎兒裴琰過不去的話,以后這輩子都會膈應(yīng)。
裴琰大步走了過來,挑著長眉,深邃的黑眸笑意不明的望著她:
“江云嬈,朕如果這次還打算原諒你的話,那你準備怎么回應(yīng)朕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