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冷矜貴的黑袍公子,正在那處煮雪烹茶。
“江南最頂級的碧螺春,西南邊的陳年普洱茶餅,還有東南疆域最有名的烏龍茶巖骨花香,
這些軟黃金可都是被你收集在了屋子里,比得上朕在天元宮里的茶水間了?!?
裴琰自己泡好茶,端著茶香氤氳的茶杯在鼻尖聞了聞,的確是好東西。
想了想,她是個不能吃苦的性子,向來是對自己極好的,
看這房中的用物與花銷,就知道這幾年在物質(zhì)上過得還不錯,裴琰心底稍稍寬了幾許。
江云嬈端著自己泡的那茶盞走了過去:“皇上喝這個吧,好東西我得留著自己吃?!?
裴琰看了一眼她手上粗糙的茶碗,冷笑著:“朕是那種隨便什么都在吃的人嗎?不像有些人,包容性極強?!?
江云嬈將茶盞噔的一聲放在茶案上:“那皇上自便吧,民婦先去睡覺了?!?
裴琰看了看那桌上被灑出來的茶水,抬眼看向她:
“幾年不見,你這脾氣倒是大了不少?!睆那暗慕茓茓擅娜彳?,現(xiàn)在瞧著倒是那股嬌憨里多了幾分潑辣。
江云嬈道:“脾氣不大一點,如何在男人堆里做事?
柔軟有柔軟的好,剛強也有剛強的好,遇見不同的事物自然有不同的處理方式?!?
裴昀在床上可憐兮兮的說著:“阿娘,父皇,你們來陪我一起睡吧,我一個人睡不著?!?
他從床上跳了下來,小腦袋上的頭發(fā)有些雜亂了起來,傻愣愣的,光著腳站在地上,看著二人。
江云嬈蹲下身子來,開始語重心長的教育他:“阿娘跟你父皇,一男一女,授受不清,不能睡在一起?!?
裴昀一只手牽過一人朝著床那頭走去:“沒關(guān)系,我們是一家人,不用分那么清楚。”
江云嬈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