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垂眸看著跪在地上求饒的江云嬈,心被刺得鮮血橫流,他拳頭攥得發(fā)抖,修長指骨漸漸泛白。
深邃眉眼里,戾氣翻飛,整個密室的陰冷更甚了。
如果沒有失憶,這孩子也是他的,她是如何狠心到,又是如何膽子大到用孩子來撒謊的。
她難道不知道,用皇嗣做文章,是會出人命的嗎?
她走的決心是有多大,大到用孩子來做賭注。
“江云嬈,你難道就沒想過,這孩子不是皇嗣,朕隨時都會對孩子下手?
你到底是用什么在做賭注,賭朕心慈手軟?若這孩子真是朕的,死在了朕的手上,你要作何感想!”
裴琰勾下身子來,雙手扣住她的臂膀,一聲比一聲寒的在質(zhì)問她。
眸底鮮紅的血絲此刻猙獰萬分,身子微微發(fā)抖著。
裴琰此刻難以相信,卻又并非完全不信,兩相掙扎了起來,如將身子扔進(jìn)了油鍋一般,被油火烹煮著。
鶴蘭因眼看事情不對,急聲道:“皇上,貴妃娘娘這一胎如此兇險,拖不得!”
江云嬈跪坐在地上,手指不曾從他龍袍下擺離開,求生一般的道:
“裴琰,這孩子真的是你的,兩個多月了。是我的錯,你快救救他,我真的堅持不住了......”
鶴蘭因奮力的晃動手腕上的鐵鏈:
“皇上,你殺了臣吧,殺了臣!江云嬈沒有做錯過一件事,她這樣做,不過是為了逼你放手罷了!”
江云嬈兩眼垂了下去,小腹一陣墜痛后,涌出一股熱流來。
手掌緩緩從裴琰龍袍上滑落,身子倒在了冰冷冬日里的地下密室里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