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嬈吼道:“不,我說了不是!我們是兩情相悅,是我自愿的,蘭因他有告訴過我我的身份,是我自己不愿意回來。
我已經(jīng)不記得你了,不記得你的好,不記得你的情,不記得我們從前所有的一切。
我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,他為我身中二十四刀,對我溫柔專一,
整個鶴府也只有我一個女主人,雖不及帝王家尊貴,但對于一個女子來說,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。
皇上有三宮六院,每三年一選秀,何必執(zhí)著于我呢?
求皇上放過我,看在我曾經(jīng)救過皇上性命的份兒上,放我出宮好不好?”
裴琰眼神冷戾,一圈砸在桌上的瓷盤上,他拳頭鮮血涌了出來:
“兩情相悅?溫柔專一?江云嬈,這八個字,朕哪里不曾做到過?”
自她以后,他再也沒與任何嬪妃在一起過了,整個后宮雖有嬪妃,但這幾年從來都是形同虛設(shè)。
事情發(fā)展到現(xiàn)在,他一直在為江云嬈找借口,他覺得全是鶴蘭因的錯。
江云嬈一點都不看看裴琰嗜血的眼神,裴琰扳過她的下頜,寒聲如冰:“看著朕的眼睛!”
江云嬈緩緩抬眸凝望著他:“可是我已經(jīng)愛上旁人了?!?
裴琰忽的松開了她,向后退了幾步,指尖陣陣發(fā)麻。
拳頭下的鮮血還在繼續(xù)滴落,無聲無息,卻又似鴆毒一般腐蝕著心的每一寸。
他沉默半晌,笑意森然起來:
“朕的妃子與臣子發(fā)生了關(guān)系,的確沒有臉留在朕的身邊。朕以為,朕該賜死你?!?
鶴蘭因聽聞此也慌了起來,他之前不覺得裴琰會下得去手,是因為自己將罪過都攬了過來,江云嬈是不知情是無辜的。
加上裴琰對她用情至深,是不會下殺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