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后宮說什么的都有,說得難聽的,都是在說江云嬈不要臉,她居然還住進(jìn)天元宮去了,真不要臉。
聽一次兩次還好,聽多了,按照嫻婉儀的話說,這是語暴力。
她們私下還說過幾次,自己還讓嫻婉儀放寬心,可這種事情日積月累的,誰都會難受。
裴琰將手中的御筆“啪”的一聲擲在筆架上:“她是不是又給你什么好處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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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才是皇上的人,又不是婉儀娘娘的人,所以奴才對著皇上說的都是實(shí)在話。
畢竟之前扣了那么大一個罪名在娘娘頭上,娘娘私底下遭受的非議其實(shí)多的,她只是從來不在皇上面前提一句罷了。
奴才就再說得直白一點(diǎn),娘娘其實(shí)早已心甘情愿替皇上擔(dān)了這罪名,
可還是要一邊經(jīng)受來自家族與前朝后宮的口誅筆伐,一邊還要修補(bǔ)對族人的愧疚。
唉人嘛,哪兒能非黑即白,做到只偏向一邊的?”
正因江云嬈早已不是真正的江云嬈,所以她才沒有真正的憎恨過裴琰,只是心中氣憤罷了。
她想著這黑鍋背了就背了吧,但卻發(fā)現(xiàn),古代王朝的黑鍋好似沒那么簡單,封建禮教律法,是無法輕易掙脫開的。
裴琰身子朝著椅背上靠了靠,鋒利的眉骨低壓著:“宮里都說什么了?”
??倒吐暤溃骸盁o非都是些難聽話,皇上還是別聽,聽了臟耳朵?!?
帳子外有人來報,是暗夜山里的暗衛(wèi):“皇上,娘娘還是沒有找到,可否要派遣禁衛(wèi)軍,加大搜索?”
裴琰看了看即將暗沉下去的天色,上林苑林子里的夜晚,都是猛獸出動的時候,這女人到底是多大的氣性,命都不要了?
他甩了龍袍衣袖,怒道:“不管她!”
暗衛(wèi)道:“是。”
裴琰又將人叫住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