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太后手里的金色剪子咔嚓一下剪掉了蘭草的一根莖干,她眉峰微挑:“哀家喜歡聰明人?!?
江云嬈手掌攥了攥,那泛白的指骨凸顯,皮肉緊繃起來,極力的壓制著自己心中的激動:
“太后娘娘要見嬪妾直接派人來說一聲便是了,何故打傷嬪妾身邊人?”
趙太后將金色剪子拿在手里把玩著,不以為意的道:
“你這宮女作踐哀家的金龍魚是事實,哀家想著不必派人來,將這不聽話的宮女處置了便是,省得將來為你惹下更大禍端?!?
江云嬈:“花吟做事向來穩(wěn)當,金龍魚她再是不認識,那養(yǎng)在建造奢華的人工湖中,又與尋常魚類長相截然不同的東西,她再是沖動也不會隨意捕撈。
嬪妾問過隨行的太監(jiān),是有宮女可以引導花吟前去,
但花吟并未作賤太后娘娘的金龍魚,是帶她到一個地方,便有人上來誣告她弄死了金龍魚?!?
下午的時候,花吟與小欣子一到了宮女說的那個地方,
見著那極美的金龍魚只是夸贊了幾句罷了,并未動手捕撈。
小欣子說,她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,就有人拿著死去的金龍魚誣告花吟捕了趙太后的金龍魚,
那時就花吟手里拿著捕魚的工具,故而便不由分說的將花吟給帶走了。
趙太后淡淡看著她:“這些都是你一面說辭,哀家如何能信?”
江云嬈看了一眼渾身是血的花吟,心中難忍疼惜,單純的花吟不過是想為她找來補身的魚湯罷了,卻遭此大禍。
她咬了咬牙:
“嬪妾求太后娘娘給嬪妾一點時間,讓嬪妾去查證此事,為花吟洗刷冤屈?!?
趙太后:“一個小宮女罷了,犯得著嗎,啰哩啰嗦的?!?
江云嬈烏眸虛了虛,對上趙太后那老謀深算的眼睛又是一笑:
“那太后娘娘就說出自己的條件吧,您掣肘嬪妾心腹不肯放人,定是有事情給嬪妾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