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便知道結(jié)果又如何,自己登基才剛滿三年,一切都未安穩(wěn)的情況下,世家大族,一家都動不了。
裴琰孤寂清冷的身影立在樹下,久久不曾語,眼角的狠戾之色只比從前更加狠烈了。
江云嬈突然問:
“皇上,貴妃娘娘墜湖一案好似也未最終定案,臣妾就這么在天元宮肆無忌憚的大吃大喝起來,會不會不太好啊?”
裴琰側(cè)眸過來:“所謂三堂會審,不過是裴琰拉上鶴蘭因演的一出戲罷了。
他即便是皇帝,做事也是也要講究流程的,不象征性的走一下審案流程就把人從大牢里提了出來,只怕皇后那邊更是有話說了。無妨,朕心底有數(shù)?!?
鶴蘭因在回宮的路上也建議說,借由此事敲打魏家,也是極好的機會。
所以裴琰不等魏家有所反應(yīng),就快刀斬亂麻的定了皇后失職之罪。
只是在鶴蘭因的眼睛里看見了不一樣的東西,裴琰是真的擔心在江云嬈,他心底生出一絲煩亂。
江云嬈舔了舔粉色的唇瓣,嗦了嗦手指頭:
“皇上說話算數(shù)啊,那臣妾可就放開了吃了?!彼嗣约簣A滾滾的肚子又道:“這套烤架臣妾可以拿走嗎?”
裴琰看著她:“你每次過來總是要順點東西走的?!?
江云嬈笑著:“哎呀皇上,這不是來都來了嗎?”
裴琰:“要烤架做什么?”
江云嬈認認真真的說:“茵茵鐵定喜歡這東西,臣妾給她拿去。”
裴琰沒再說什么,他都習慣了。
只是二人的談話,特別是江云嬈的神態(tài)舉止,以及與裴琰的說話方式都落入了一位藏在柱子后面的小宮女眼睛里。
這小宮女名喚含黛,新來天元宮伺候的小宮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