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莉來自山區(qū),骨子里依然比較迷信,嚇得拽著鐘久坤往旁邊躲去,“這……這是什么人??!二話不說就往地上跪!這可是折損壽年的!”
許飛揚資產(chǎn)階級出身的,哪里懂得忌諱這些?
他望著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周艷萍母子,面色徒然一沉,“周老板,你帶著兒子來我家里,又是哭又是跪,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我們許家出什么大事呢!”
別墅外,幾個保安聽到動靜手執(zhí)電棒趕過來,個個踮著腳尖往里頭瞧。
一個個看著周艷萍母子跪在別墅門口,表情比較隱晦,“許少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許飛揚氣得額頭青筋暴突,恨不得一腳將周艷萍母子踹飛,只可惜他不和女人動手,“周艷萍,你個臭不要臉的!到底想干什么!你要是再不起來,老子讓保安轟你出去!”
見過不要臉的!
可沒有見過這么不要臉的!??.????????????????????.??????
為了利益,居然能帶著兒子出來丟人現(xiàn)眼!
周艷萍身子抖了抖,連忙拽著毛毛站起來,表情唯唯諾諾地,“許……許少,真是對不起,我也是沒辦法才過來打擾??!”
她哪敢和許飛揚作對!
和他作對,就是和整個許家過不去!
分分鐘可以讓她從京都消失!
毛毛顧不上拍去褲子上的褶皺,拽了拽周艷萍的衣角,撇著嘴說道,“媽,這個叔叔好可怕,我們走吧!”媽騙他說來別墅區(qū)做客!沒想到帶著他來丟人現(xiàn)眼!早知道就不過來了!
周艷萍低著頭,杵在門口處,一不發(fā)。
不走,也不進來。
一副沒有見到林英,就不準備走的架勢!
蘇晚晴瞧著周艷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,正想開口讓她走人。
不料,林英放下圍裙走了過來。
楚昊天握著蘇晚晴的手微微用力,湊近她的耳邊,“晚晴,這事就交給林叔處理吧!”
蘇晚晴點點頭,“好!”
解鈴還須系鈴人!
周艷萍幾次三番上門找上林叔,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結(jié)果!這一次她帶著毛毛出面,應(yīng)該是最后一搏!
只有林叔出面,才能徹底斷了她的念想!
光影斑駁里--
林英面色平靜一步一步走出門外,菲薄的陽光透過門廊照在他身上,拉出長長的影子。
整個人透著一種歲月沉淀出來的氣質(zhì),如同陳年酒釀,散發(fā)著醇厚的香味。
“出來說吧!”這種丑事在別人家里鬧,不像話!
許飛揚是許家少爺,他的一舉一動代表著許家的形象。
要是讓媒體記者拍到,又會生出不少是非!
周艷萍癡癡地望著林英,下意識地跟著他走出別墅,這個她曾經(jīng)瞧不起的男人,如今,她只能仰視他,“林……林英,毛毛說,他……他想你了!”
在毛毛腦海里,一直停留在林英蓬頭垢面撿垃圾為生的畫面。
當周艷萍說帶他過來找林英時,他心里非常抵觸,直到周艷萍改口說,帶他過來別墅區(qū)走親戚時,才勉強答應(yīng)下來。
畢竟是他養(yǎng)過多年的孩子,林英看著毛毛,輕輕嘆了聲,“毛毛,你瘦了!”不僅瘦了,臉上,身上,到處磕磕碰碰的,以前胖嘟嘟的,現(xiàn)在像是霜打的茄子,焉了!
周艷萍瞧著林英動情的樣子,急忙擰著毛毛的耳朵,低聲呵斥道,“毛毛,快叫爸!”
當年,林英可是把毛毛當成心肝寶貝,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心里怕飛了!
只要他答應(yīng)!
這事,就有戲了!
現(xiàn)場詭異地靜了下來。
別墅外,綠化道旁。
留在原地打聽動靜的保安們聽到這話,繃緊的心弦慢慢放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