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心里一點也不踏實,卻說不出來是什么原因!
蘇晚晴看著眉頭緊蹙的蘇岳林,腦海里不由地浮現(xiàn)出劉仁杰驚恐的眼神,她總覺得劉仁杰遭遇的事不怎么單純,總覺得和他們在大東山遇襲一事有著牽連,但一時半會又說不出兩者之間到底有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!
沉默了好一會,她決定隱瞞心底的猜測和想法,免得無端引起不必要的恐懼。
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笑著說道,“爸,你想多了,黃醫(yī)生說過,仁杰叔腦子里有淤血,還壓迫了神經(jīng),失去記憶很正常,而且他才剛醒來,看到我們害怕也是正常的!仁杰叔現(xiàn)在的腦子和一張白紙沒什么區(qū)別!”
這話一出,蘇岳林放下心來,輕輕嘆了一口氣,“現(xiàn)在唯一的辦法,就是等仁杰腦袋里的淤血散盡!”
——
轉(zhuǎn)眼又過了三天,蘇晚晴來到保安室囑咐張漢雄注意安全方面的問題。
剛走出保安室,就碰到提著東西的張二平,他知曉劉仁杰的事很是佩服他的忠義,自然多了幾分關(guān)注,“廠長,仁杰好些了沒?”
蘇晚晴輕嘆一口氣,慢慢說道,“醒是醒了,可是失去了記憶!”
說完,她望著行色匆匆的張二平,隨口問道,“二平哥,你今天怎么沒去跑業(yè)務(wù)?”
……
她只注重結(jié)果,不太去管業(yè)務(wù)員的作息時間,他們的工作時間比較自由!
說到這里,她突然想到這幾天好像沒有看到張麗蓉和張二平同出同進了!
想到劉春花罵張麗蓉的畫面,蘇晚晴又嘆了一口氣,這年代的人,大多數(shù)比較淳樸,子女一般聽從父母的話!
真希望張麗蓉不要錯過這段好姻緣!
張二平聽到這話,表情靦腆笑了笑,“春花嬸子不答應(yīng)我們的婚事,我想先把兩人的婚事定下來再去跑業(yè)務(wù),這樣也放心一點!”
“這是我給春花嬸子買的理療儀,聽麗蓉說她經(jīng)常腰痛,所以讓朋友從外地給她買了臺,雄叔喜歡喝點小酒,我給他買了兩瓶好酒!”
蘇晚晴望著盒子上寫滿英文字母的理療儀和知名品牌的白酒,心頭微微一震,脫口而出,“二平哥,這理療儀得花不少錢吧?”
這兩瓶白酒市面價格透明,差不多二十塊!
這理療儀,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!
張二平表情憨厚地笑了笑,“只要嬸子用得舒服,花點錢又算得了什么?”
這話一出,蘇晚晴朝他豎起大拇指,“不錯!”
又是花錢又是花心思……變著花樣孝敬長輩!
這樣的男人,少有!
一想到這里,蘇晚晴就讓二平先去找張漢雄和劉春花,她轉(zhuǎn)過身朝清洗車間走去,“你先去吧!我到處轉(zhuǎn)轉(zhuǎn)!”
張漢雄和劉春花就住在警衛(wèi)室旁邊的宿舍里,她等會再去,免得耽誤二平的大事。
砰——
蘇晚晴剛走出去幾步。
就聽到身后有重物落地和酒瓶碎裂的聲音,緊接著又是劉春花扯著嗓門大聲訓(xùn)斥,“張二平,你死了這條心吧!麗蓉吃了一次虧,我當(dāng)媽的,總不能讓她吃第二次虧!”
“你和麗蓉都姓張,你們注定以后沒有好日子過的!”
“……”
蘇晚晴面色微沉,真沒想到劉春花為了麗蓉的幸福會這般硬核!
價值上百塊錢的理療儀說扔就扔,高檔酒說砸就砸!
余光望去,遠遠看到張二平正蹲在地上拾撿著玻璃渣子,背影透著幾分落寞和倔強“叔,嬸子,我和麗蓉是真心相愛的,希望你能同意!就算你不同意,我也會繼續(xù)懇求你的同意!”
劉春花一天不同意,他一天不放棄!
張漢雄從保安室回來,剛好看到灑落一地的白酒,他面色戚戚然,朝著對著墻壁生悶氣的劉春花勸解道,“春花,你到底在糾結(jié)什么?我們與二平又不是同宗,兩人成婚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再說,這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