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天剛蒙蒙亮。
劉春花悲嗆的聲音傳遍整個灘頭村,“哪個天殺的兔崽子,毀了我的藥苗??!生兒子不長***的狼崽子!我咒你祖宗十八代!”
異聲驚動了所有藥農(nóng),大家不要命地跑過去問情況。
“咋了,咋了,一驚一乍的!到底出什么事了!”
劉春花哭得驚天動地,眼里的淚水都能哭倒長城,“毀了,全毀了,有人毀了我們的藥田,那是我們的心血??!天殺的,誰這么缺德……”
“什么?毀了我們的藥田!”藥農(nóng)一個個像不要命似的跑到地里看藥苗。
看到藥田里的場景,一下子癱坐在地上,個個哭天喊地,“我的娘?。∥覀兘衲甑氖粘删椭竿?!哪個遭雷劈的龜孫子,毀了我的藥田!”
“我要和你拼了!”
“……”
人群里,一抹陰鷙的眸光望向泣不成聲的藥農(nóng)們,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,暗暗想著,‘罵吧!使勁罵吧!不管怎樣,藥苗毀了!不僅是你們,連同桃花藥廠也跟著倒霉哈哈哈……’
蘇晚晴聞訊趕來,眼底一片蕭殺冷意。
楚海平眉頭緊蹙迎上來,喉嚨哽咽不成聲,“晚晴,都是平叔的錯!平叔沒有看管好藥苗子,才給了壞人機會!”
他得知藥苗被毀時,第一時間報了警。
林警官帶著幾個干警查看了現(xiàn)場,發(fā)現(xiàn)現(xiàn)場腳步凌而不亂,從九牛坳入口,一直到藥苗田,中間都沒有錯開過步子!
很有可能是熟悉地形的人所為!
楚海平把所有責(zé)任都推卸到自己身上,是他太大意了,讓人有機可乘!
“平叔,人心隔肚皮不關(guān)你的事!”蘇晚晴面色沉沉越過看熱鬧的村民,“不要哭了!”
清脆的聲音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傳入大家耳中。
大家下意識停止哭聲,紅腫著眼睛看向蘇晚晴,心里難受的要命!
有個村民眼底劃過一抹沉思,最終忍不住站出來,漲紅了臉,支支吾吾問道,“晚晴,藥田毀了,警察一時半會也查不出是誰!損失怎么算!”
他們都是地地道道的農(nóng)民一個個日子過得緊巴巴的,哪有錢賠?
“是??!我們本指望跟著晚晴發(fā)點小財,沒想到會有人毀了藥田!”
“天殺的賊子,為什么跟我們過不去!我們種藥礙著他了!我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(nóng)民,一輩子老老實實的,為什么要害他們!”
“……”
蘇晚晴站在田埂上,望著傷心難受的村民,聲音清脆,擲地有聲,“大家安靜一下!”
眾人立即靜下來看向站在田埂上的蘇晚晴,心里隱隱有些不安和害怕,“……”會讓他們賠嗎?
蘇晚晴掃了下眾人,揚起唇繼續(xù)說道,“我會用最快的速度查出毀藥田之人!至于損失問題,我們先放在一邊,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打起精神振作起來,不能沉湎于悲傷情緒中!”
清脆的聲音帶著凌人的氣勢。
村民們沒蘇晚晴想的那么樂觀,他們一個個紅著眼眶,氣的不行。
“黑心肝的,到底是做干的!”
“縮頭烏龜,有膽做,沒膽承認(rèn),膽小鬼,沒用的混蛋!”
“天打雷劈的狗東西,雷怎么就不劈死他!”
“……”
蘇晚晴示意大家安靜下來,“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吧!把損壞的苗子拔出來,看看很剩多少好苗!”
楚海平也氣得不行,恨不得立即抓到那個毀藥苗的人,不過,他知道還有很多后續(xù)要處理,“按照晚晴說的去做吧!”
眾人在村長楚海平的監(jiān)督下,把損壞的藥苗拔掉。
密密麻麻的藥苗瞬間變得稀稀拉拉的,看上去有幾分凄慘,仿若冬季冷得瑟瑟發(fā)抖的柳樹。
蘇晚晴看著勤快的村民,眼底劃過一抹冷厲和寒意,“……”這些藥農(nóng)都是老實巴交的農(nóng)民,很少和別人交惡,就算交惡也不可能這么多人同時得罪同一個人,不然毀藥苗之人怎么會把長出來的藥苗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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