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興奮過了頭,他們差點忘記前些年隔壁村的慘樣,他們興致勃勃種藥,結果,白白毀了一年收成的糗事!
一個個暗自懊惱著。
一張張合作協(xié)議攥在掌心里竟成了燙手山芋般,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,表情尷尬杵在原地。
祠堂里,詭異地靜了下來。
楚海平面色一沉,不待蘇晚晴出聲反駁,冷睨著楚大勇,“大勇,大漢哥日子過得紅火,是招你了!還是惹你了!你家現(xiàn)在搞成這樣,都是你們自個兒作的!若不是楚松柏故意把斷腸草當金銀花,蘇晚晴也不會不收你們的藥!”
“成天就在村里抹黑晚晴,也幸好我們村的人知道感恩,沒人聽你的一片之詞!作為二叔,你去想想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缺德事?告訴你,我們村的村民都占過晚晴的光!沒有她,就沒有我們?yōu)╊^村的今天!再說,桃花藥廠今非昔比,你怎么不想想,到底是誰在當家做主?是晚晴!晚晴!她辦事,我放心!”
自打蘇晚晴走向致富之路后,一直沒有忘記灘頭村的鄉(xiāng)親們。
先是張漢雄一家子日子跟著好起來,張根華家的日子也跟著好了起來,大兒媳婦挺著大肚子回家忙里忙外,小兒子忙著采藥材存錢取媳婦。
附近的姑娘們,一聽說嫁到灘頭村來,個個眉開眼笑。
唯獨楚大勇父子三人,就像是扶不起來的爛泥巴,好吃懶做到處找茬,才落得如今的下場!
這話一出,村民們猛然醒悟過來,望向門外臉色青白交加的楚大勇,紛紛不齒,“三個男子漢個個有手有腳,只知道游手好閑!”
“以前靠著大妮干活,郭鳳蓮去大漢家訛點錢過日子!現(xiàn)在她們進了牢房,他們就成了無頭蒼蠅,到處亂竄!遲早會成了灘頭村的禍害!”
“晚晴好不容易掙出來的名聲,又被他們給禍害了!”
“……”
一時之間,楚大勇竟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,一張老臉又羞又惱,狠狠瞪了眼在場的村民,恨恨地走了!
楚大勇灰溜溜地走了,合作協(xié)議繼續(xù)簽訂中。
一直從上午忙到下午才完成!
——
與此同時,城西藥廠廠長辦公室。
焦玲芳坐在辦公椅上,望向氣喘吁吁走進來的年輕男子,眼底劃過一抹冷光,“事情怎樣了?”
年輕男子三角眼里閃過一絲寒光,“老板娘,您真是神機妙算!這蘇晚晴還真有幾把刷子,灘頭村村民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,個個搶著簽合同!”
“他們準備工作做足了沒?”
年輕男子兩眼放光,“我僅僅透著祠堂窗戶往里頭偷偷瞄了一眼,那場面,真大!藥種、肥料什么的,都堆成了小山高!個個簽了合約之后便去領藥種和肥料!”
因為激動,焦玲芳胎記上的毛發(fā),一顫一顫地跳動著。
半晌,她冷嗤一聲,“他們排場搞得越大,死得越快!”哈哈哈……她等著桃花藥材倒閉!
丁齙牙嘿嘿迎過來,“夫人,您真是神機妙算呢!先讓他們蹦跶蹦跶一會,過上十天半個月就知道結果了!到時候,他們哭都沒有眼淚!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錢,都要墊了肥料錢和種子錢,賠給藥農!哈哈哈……白高興一場!”
他腦補著半個月后桃花藥廠破產的場景,笑著前俯后仰。
焦玲芳冷冷瞥了眼笑成傻子般的丁齙牙,搖了搖頭,似乎想到了上什么,看向年輕男子,“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,最好到當?shù)卣覀€人,給我好好盯著!”
就算蘇晚晴不懂藥材種子,但她身邊跟著浸淫藥材數(shù)十年的林老頭,為何他們拿著藥材種子回到灘頭村,還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異常?
年輕男子背脊一冷,“好!”
——
一連幾天,蘇晚晴一心撲在藥種育苗上。為了保證出苗率,她和楚海平幾乎挨家挨戶上門培訓技術,手把手教藥農。
楚大勇父子三人,一反常態(tài),到處溜達著與村民們套近乎。
經過靈泉水浸潤過的藥種,顆顆飽滿,粒粒發(fā)芽,移植到土里,就像是六月的草見風就長,一天一個樣,蔥蔥郁郁的,煞是喜人。
楚大勇似平靜的心情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