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海平一怔,“晚晴,平叔……我能行嗎?”
他就是個地地道道的農(nóng)民,不過是得到了鄉(xiāng)親們的認可和推崇,擔任灘頭村村長一職。要是擔任桃花藥廠的技術員,恐怕難以勝任!
蘇晚晴重重點頭,“當然行!種藥材和種莊稼差不多,一點也不難!而且有我給你作種植藥材技術總指導,你擔心什么?”
楚海平想到蘇晚晴給他提供技術支撐,忐忑不安的心即刻恢復平靜,返回地里扛起鋤頭大手一揮,“晚晴,你放心,我馬上召集各組長開會!把這個好消息傳下去!盡快給你答復!”
——
月色如瀉流入城鎮(zhèn)的每一處角落。??.??????????????????.??????
城西藥廠廠長辦公室燈火通明。
焦玲芳坐在辦公椅上眼里劃過一抹陰鷙的光,“據(jù)我打探到的消息,桃花藥廠準備培養(yǎng)藥農(nóng),我們不得不防!”
最近城西藥廠業(yè)務量嚴重下滑,好在廠里藥品種類多勉強能撐住場面。
桃花藥廠雖然銷量大,只有感冒靈,藥品單一。
如此一來,桃花藥廠和城西藥廠的業(yè)績尚且平分秋色。
可焦玲芳心里明白,桃花藥廠能在短短時間內(nèi)做到與他們平分秋色的地步,蘇晚晴絕對不是泛泛之輩,她若是制出其它品種的藥物,業(yè)績肯定會壓榨城西藥廠。
不,她不允許這樣的事發(fā)生!
話音剛落,坐在角落里的丁齙牙忍不住跳起來,洋洋得意道,“夫人,依我看,這蘇晚晴也是個沒腦子的貨色,當初桃花藥廠也培養(yǎng)過藥農(nóng),到最后又落到什么樣下場?不但賠上種子和人工費!那些藥農(nóng)個個借口沒有收成,跑到廠里鬧事,最后又賠了不少錢!”
會計接過話頭,“夫人,這一次種植藥材的事,他們難成!”
焦玲芳冷睨了眼丁齙牙,毫不客氣地說道,“當初是誰說,蘇晚晴傻不拉幾的,一上來就做感冒藥,桃花藥廠肯定會倒閉!現(xiàn)在呢!人家是越做越大!而我們呢?”
一說到這里,她的心如刀絞般疼痛!
再這么折騰下去,父親留下的這份家業(yè),就快沒了!
丁齙牙大眼瞪小眼,支支吾吾良久才說出一句話,“夫人,你看著辦吧!”
夫人才是領導人,他只是跑腿的!
焦玲芳望著丁齙牙,冷冷交代,“兩天后,蘇晚晴要去外省買藥種,你派個腦子靈活的人好好跟著,一有消息,馬上向我匯報!”
“好的,夫人!”
兩天后,蘇晚晴帶著林老頭坐上火車去了外省藥材市場。
開藥廠,以后免不了和藥材市場打交道,不如趁著買藥種的機會過去看看。
偌大的藥材市場,成排的鋪面頗為壯觀,大大的尼龍袋里裝滿各種各樣的藥材擺滿整間藥鋪,空氣里彌漫著濃濃的藥材香味。
蘇晚晴走在青石板路上,看著兩邊的藥材鋪,眼里亮晶晶的。
突然,一道高亢的呼喊聲傳入耳中,打破她平靜的思緒,“抓……抓小偷??!”
“抓小偷??!他偷了我的錢包!那是我的貨款??!”
“……”
蘇晚晴抬頭一看,一個長相猥瑣的年輕男子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男式皮包,手里揮舞著匕首對著他們直直沖過來,路上行人紛紛退讓,生怕傷及自身。
誰也沒有見義勇為的念頭。
唯有丟失貨款的中年男子面色慘白地緊追不舍,一副豁出去的模樣。
然而,他的速度終究追不上前面的年輕猥瑣男,他眼里滿是絕望之色,“大家?guī)蛶兔Π?!那是救命錢?。 币荒甑氖杖肴诶镱^,正要給上頭廠商匯過去,沒想到剛走出店鋪就被人搶了。
貨款要是沒了,這輩子也別想翻身了!
林老頭大驚失色,拽起蘇晚晴往旁邊挪,“蘇廠長!快……快閃開……閃開!”
林老頭使勁吃奶的勁,都沒能撼動蘇晚晴半分。
眼看年輕男人越來越近,林老頭都能感覺到他匕首的冷意,急得手腳冰涼,一顆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,“蘇廠長,你到底想干……”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