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晴微微一怔,以為他又會像以前那樣,一走就是五年,眼底劃過復(fù)雜的光,又要離開嗎!
楚昊天感受到蘇晚晴的情緒,連忙問道,“怎么了?”
蘇晚晴壓下所有情緒,深吸一口氣,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,“什么時候離開?”聲音像往常那般柔和,聽不出任何異樣!
楚昊天修長的手指輕輕撩撥著蘇晚晴耳畔的發(fā)絲,他卷起來又松開,松開又卷起……不厭其煩地做著同一個動作……
他的唇湊近蘇晚晴,男子獨有的氣息灑噴在她臉上,“明天。”
蘇晚晴心底一沉,這么快,是早已打算好的,還是臨時出了事,“這么急?”
楚昊天輕輕摩挲著她的耳垂,低沉的聲音透著濃濃的不舍,“辦點事,很快就會回來!我不在家,你要好好照顧自己,不要太辛苦!不要擔(dān)心藥廠啟動資金的事,我會想辦法的!”
蘇晚晴抬頭,剛巧碰到他的下巴,“……你都知道了?”
一連幾天都沒等到黃君華的消息,她確實急了!
而批發(fā)糕點和面包的利潤,還不夠支付購買藥廠的尾款,之后的啟動資金也沒有著落!
楚昊天微微用力,將她緊緊圈入懷里,“以后有什么事,一定要告訴我!我是你男人,我愿意和你共同承擔(dān)!”
蘇晚晴鼻頭一酸,心里暖暖的,頭埋在他溫暖的懷里,緊緊抱住他,“昊天,建房子也需要不少錢,你哪有那么多錢!”
楚昊天深深地看著懷里的蘇晚晴,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輕輕地勾住她的下巴,四目相對,目光纏繞,“我是你男人,你可以依靠我!”
月色透過窗戶灑進臥房,隱約可見彼此眼里流露出來的濃情蜜意。
說完,他溫暖的唇帶著強烈的侵略性狠狠覆上她柔軟的唇瓣,雙手如猿臂緊緊包裹著她,恨不得將她融入他的骨血里。
不知過了多久,楚昊天才緩緩放開她,微微喘著粗氣,“我已經(jīng)發(fā)過電報給投資股東了,這次前去辦理好相關(guān)撤股事宜,辦完事后,即刻趕回來?!?
蘇晚晴曾聽他說過投資的事,如今勢頭正好若是此時撤股,損失太大,當(dāng)即皺了皺眉,“……昊天,你不能……”這樣做!
話未說完,楚昊天立即打斷,“入股的人太多,里面的成員有些復(fù)雜,一年時間鬧過五次,若不是朋友一直挽留我,我早撤了!”
楚昊天都這么說了,蘇晚晴還能說什么!
——
楚昊天帶著林峰離開后,蘇晚晴感覺家里安靜了許多。
這天上午,她正坐在堂屋微合著眼學(xué)習(xí)天書知識。
徐巖成急匆匆走進來,望著正在閉目養(yǎng)神的蘇晚晴,想著她整日里忙個不停的樣子,躊躇一會兒,終是叫醒了她,“晚晴,景天……”
一聽到景天兩個字,蘇晚晴霍然睜開眼,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擔(dān)心,“景天他……又怎么了?”這些天蘇景天一直跟著徐巖成學(xué)習(xí)畫畫,并沒有什么異常!
徐巖成將厚厚的一疊畫遞給蘇晚晴,聲音冷靜道,“這都是景天畫的!”
蘇晚晴滿心狐疑接過徐巖成手中的畫,一張一張看著,畫紙上都是些人物肖像的特寫,下地干活的老人、野地里玩耍的小孩,小溪邊洗衣服的婦女,從他們的眼神到神態(tài),眼神或茫然,或靈動,或疲倦,簡直活靈活現(xiàn)。
蘇晚晴忍不住贊嘆道,“畫的太好了!”
說完,她將手中厚厚的畫紙重新遞給徐巖成,真誠道謝,“徐老師,謝謝你,是你讓他找到了自己的價值!”
徐巖成一反往常的孤傲狀態(tài),接過蘇晚晴手里的畫,神色凝重,“奇怪的是,他都沒有正面見過他們的臉!”到底是怎么畫出這種神韻的!
“你再看看這張畫!”
畫上的人是王曉芳,她躲在灌木叢旁,眼神陰鷙望向前方。
過了這么久,蘇晚晴仍然能從畫中感覺到王曉芳眼里濃濃的恨意和兇光。
“徐老師,你想說什么?”
徐巖成深吸一口氣,目光凜然道,“我覺得蘇景天的真正天賦,不在于畫畫!而是……”
一時半會,他也不知道怎么說!
許久,又從兜里掏出一本心理學(xué)方面的書籍,打開一看,上面做了不少密密麻麻的筆記,“這是我隨身帶來的心理學(xué)方面的書籍,他不僅看完了,還做了不少筆記!”
蘇晚晴皺了皺眉頭,“這是什么情況?”
她從沒意識到蘇景天會這般求知若渴,空氣里,詭異地靜了下來。
徐巖成眼里有著前所未有的凝重,很久之前好像見過這類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