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光感受到柳嫻柔對她的關(guān)注,揪緊的心又慢慢緩下來。
她是柳嫻柔的救命恩人也是名校畢業(yè)的高材生。
只要她一口咬死是她救了柳柔嫻,就算蘇晚晴說出那天的事實,柳嫻柔也不會相信她。
她再挑撥幾句,柳嫻柔說不定會認為蘇晚晴想借故攀附她!
——
看病繼續(xù)進行中。
突然,一陣凄厲的慘嚎聲從小道上傳來,“救命??!大家快讓一讓,我娘……我娘心臟病發(fā)作了……讓一讓……!”
又是心臟???柳嫻柔騰地站起身,連忙招呼陳依琳朝外走去,“依琳,快,快去救人!”
陳依林似乎想到了什么,張了張嘴,到嘴的話又生生吞了回去。
她總不能當(dāng)眾承認,柳嫻柔不是她救的吧!
再說,大部分心臟病發(fā)作的病人只要搶救及時,簡單的心臟按壓便可以蘇醒過來,一時之間她腦子里百轉(zhuǎn)千回,最后,還是硬著頭皮跟上去。
中年男人穿著落魄,腳上的解放鞋破舊不堪,連腳趾頭都露出來了,他紅著眼眶,聲音哽咽痛苦,“蘇知青,蘇知青,麻煩你幫我娘看一下……”
柳嫻柔出聲道,“我來吧!”
中年男人不認識柳嫻柔,“你是?”
人群中有人說了一句,“她是從京都來的專家,這段時間一直在衛(wèi)生院坐診,你運氣好,今天碰到了大城市來的專家!”
中年男子一喜,只差沒跪下來磕幾個響頭,“謝謝,謝謝……”
老太太昏迷不醒,因缺氧,周身膚色有著大小不一的淡紫色淤痕。
一看,就知道是心臟病長期患者。
陳依琳站在柳嫻柔后面不敢上前,心里暗暗祈禱,千萬別叫她上。
然——上天并沒有聽到她的心聲,柳嫻柔看向陳依琳,“你去——”
陳依琳本領(lǐng)地想拒絕,可對上柳嫻柔那雙睿智的眼睛,還是硬著頭皮蹲下身,雙手掌重疊使用胸外心臟擠壓法。
很快,她鼻尖滲出細細密汗,可躺在地上的人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,柳嫻柔皺了皺眉頭,輕提醒道,“依琳,這位病人的情況和我當(dāng)時的情況差不多,你可以用救我的方法救她!”
陳依琳聞,繼續(xù)低著頭進行胸外心臟擠壓法,盡量讓語氣平緩道,“柳老師,我覺得對病人進行心臟擠壓應(yīng)該能讓她醒來!”
她嘴上這么說著,手上的動作卻急促了不少,呼吸不穩(wěn),明顯有點亂。
老太太臉色越來越青,病情明顯加重。
柳嫻柔微微嘆了一口氣,陳依琳還是見識太少,見不了大場合,人一多便慌了神!
正想親自上。
便看到蘇晚晴拿著銀針快步走過來,直接扎向老太太的少海穴和極泉穴。
柳嫻柔看到蘇晚晴扎針時,動作熟練,伸出去的腳,又悄悄退回來。
沒過一會兒,老太太悠悠地醒了過來,見旁邊圍著密密麻麻的人,有些心慌,蒼老的聲音帶著抖動,“這……這是哪?”
她身體不舒服,小兒子帶著她過來看病,沒想到沿著小道才走了一會,心臟便劇烈地跳動著,緊接著,感覺到呼吸不上來,僅僅幾秒就暈倒過去。
柳嫻柔面色凝重地看著蘇晚晴,“那兩個穴位很危險,稍稍不注意就會有生命危險,是不能亂扎的!”
蘇晚晴沒有感覺到扎那兩個穴位有什么危險,可柳嫻柔好心告訴她,她也不能拂了人家面子,正想回話,陳依琳一個跨步走過來,義正辭訓(xùn)斥道,“蘇晚晴,我畢業(yè)于醫(yī)學(xué)名校,面對心肌梗塞病人都不敢輕易施針,你二話不說跑過去,一不合就扎針,想過后果嗎?”
“萬一,病人死了,誰來擔(dān)責(zé)?”
“你充其量是個草藥郎中,連行醫(yī)資格證都沒有,更談不上什么名聲??闪蠋熀臀以谶@里,你想讓病人橫死在我們面前,讓柳老師和我來擔(dān)責(zé)?你到底是何居心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