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??!我們都看著呢!剛剛要不是這姑娘出手相救,老人家只怕歸西天了!”
“剛剛有人探了老人家的鼻息,很弱很弱,幾乎聽不到!”
“……”
陳依琳不以為然,“……”一個鄉(xiāng)巴佬懂什么!
嘀嘟嘀嘟……
救護車來了!
黃君華醫(yī)生和醫(yī)護工作人員下了車,看到蘇晚晴,輕輕點了下頭,算是打招呼。
他帶來的人很快將柳教授抬上擔架快步走向救護車。
陳依琳無視蘇晚晴三人立即跟上。
蘇晚晴也想跟上去,不為其它,就為在郭大年家看到過她!
她正準備上車,突然聽到一道驚喜又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“嫂子,肖姨,終于找到你們了!”
蘇晚晴抬起的腳又縮了回來,轉(zhuǎn)過頭,“林峰,你怎么來了?”
林峰氣喘吁吁道,“嫂子,綏縣發(fā)電報過來,說肖姨的離婚案明天上午開庭。所以我們今晚必須趕到,不然,時間肯定來不及?!?
蘇晚晴望向救護車所在的方向,沉吟,“這……行吧!”
肖艷紅有些激動,終于可以離婚了,“車票買到了嗎?”
林峰深看了眼肖艷紅,“天哥已經(jīng)買好車票了?!?
陳寶國的綁架案已經(jīng)移交到檢察院,本人也轉(zhuǎn)移到看守所。
這次多虧天哥朋友幫忙,約在看守所里開庭,要是爽約,還不知道下次開庭會是什么時候呢!
蘇晚晴不再遲疑,“媽,你等等,我去和黃醫(yī)生說幾句,讓他好好照顧柳教授!”
肖艷紅重重點頭,“嗯?!?
蘇晚晴跑過去和黃君華交代幾句,又讓張麗蓉獨自回灘頭村,才與肖艷紅跟著林峰趕往汽車站。
林正為看到老太太被人抬走了,他也大步離開此地。
——
次日早上八點,他們準時趕到綏縣看守所。
他們隨著等候多時的律師穿過厚重的鐵門到達看守所內(nèi)部。
低矮的樓房,隨處可見的密密麻麻的鐵絲網(wǎng),處處透著壓抑陰冷的氣息。
很快,看守所的領(lǐng)導出來與林峰握了握手,前頭帶路將他們領(lǐng)進一樓盡頭的辦公室。
沒過多久,兩個穿著制服的管教押著陳寶國走了進來。
一段時間沒見,陳寶國全身上下沒塊好肉,耷拉著頭,神情萎靡,一看到肖艷紅和蘇晚晴,眼里情緒晦暗未明,有著明顯的閃躲,怯弱,全程沒有說一句話。
肖艷紅冷冷看著他,就像是看著仇人一樣。
以前,她對他還有點惻隱之心。畢竟,在那個牛鬼蛇神橫行的時代,她借用他的身份保護了她和她的兩個孩子,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綁架勒索將所有的情分通通割去。
她與他之間,只剩下滿滿的仇恨。
離婚案開庭進行的很順利。
陳寶國綁架蘇景天要挾肖艷紅,事實證明他們感情破裂,法官當庭宣判,同意他們離婚。
不日,就會正式下達離婚判決書。
——
與此同時,桃花鎮(zhèn)衛(wèi)生院病房。
臉色蒼白的柳嫻柔霍然睜開眼,見自己處在陌生環(huán)境,頭微微動了一下,看到守在病床邊的陳依琳,驚訝問道,“依琳,我……怎么到醫(yī)院來了?”
記憶回放,她記得她在馬路上看到一個女人很像她年輕的時候。
陳依琳撫了撫胸口,一副被嚇得不行的樣子,語氣驚悚,“老師,我才轉(zhuǎn)過身,您就不見了。等我趕到那里,您已經(jīng)暈過去了!幸虧我及時給您做了心臟復蘇,不然肯定會出事!”
柳嫻柔皺了皺眉頭,下意識抬了抬胳膊肘,隱約感覺到極泉穴傳來陣陣刺痛般的感覺,“你有沒有看到其他人?我昏迷的時候,好像有人拿針扎我了……”
陳依琳下意識劃過蘇晚晴的身影,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冷意,哼!想高攀柳教授,我偏偏不讓你如愿!
一想到這里,她佯作想了又想,然后搖頭,“沒看到,只看到一群人圍著你!老師,都是我的錯,是我笨,跟不上您的步伐……要是再晚到一點點,簡直不敢想象……”
柳老師真有出事,她也有一半的責任。
陳依琳這次是真的嚇到了,話到尾聲,她哽咽著,眼眶泛紅,抹起了眼淚。
“不關(guān)你的事!”柳嫻柔眼里劃過一抹失望,是她走的急,沒來得及和陳依琳說一句看著陳依琳疲憊的臉,柳嫻的眼神多了幾分柔和之色,這孩子家里條件極好,這次為了跟著她,不遠千里來到桃花鎮(zhèn),經(jīng)過這段時間的相處,看得出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