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晴背脊濡濕一片,腦子嗡嗡一片空白,又要死了嗎!
重生一次,以為自己是天道的親閨女,沒想到還不到三個月依然逃不過死亡!
她不怕死!
她只怕自己死了后,文軒也沒有復(fù)活的機(jī)會!
火山口巖漿池里的巖漿在翻滾著、冒著泡,駭人的高溫和帶著強(qiáng)烈腐蝕性的致命硫化氣體撲面而來,誓要將蘇晚晴吞噬、烤干一樣。
就在她萬念俱灰之時。??.????????????????????.??????
一抹熟悉矯健的身影如靈猴般一躍而上熔漿池邊沿,如刀刻般的五官散發(fā)著森冷駭人的氣場,閃電般伸手想抓住她的手。
卻隔著幾厘米的距離,夠不著。
啊——
蘇晚晴繼續(xù)往熔漿池倒去。
男子一顆心猛地沉到了海底,毫不猶豫跟著撲上去,右手堪堪抓住蘇晚晴的褲管,左手迅速出擊抱住她的大腿,生生將她拽回來。
劫后余生。
蘇晚晴一臉蒼白撲在楚昊天懷里,兩人站在熔漿池旁緊緊相擁。
一米之外,就是烈焰高溫的熔漿池。
活過來的蘇晚晴感覺呼吸是那么的新鮮,晚霞是那么的絢麗,一切又是那么的幸福!
她雙手緊緊抱著男子結(jié)實的腰,腦袋像調(diào)皮的小獸一樣蹭了又蹭,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,“你……你怎么也來了?”
楚昊天緊緊箍著她,就像是抱著失而復(fù)得的寶貝,一顆心砰砰直跳,背脊冷汗涔涔,心里一陣后怕,若是再晚一秒,他簡直不敢想象會發(fā)生什么事!
其實想好好教訓(xùn)她一番的,但看著懷里亂蹭的女子,什么心思都沒了,只想好好抱著她,“你膽子現(xiàn)在是越來越大了,一個人也敢上活火山口!剛剛我要是晚來一步,你……”
蘇晚晴知道楚昊天接下來要說什么,她張嘴迅速打斷,明明是很驚險的事,從她嘴里說出來,卻帶著少許浪漫,“剛剛還在想,要是你能出現(xiàn)就好了,沒想到你真的來了!你是不是聽到我的呼喚了!”
說完,又繼續(xù)蹭。
楚昊天一臉隱忍,深邃的眸子閃過不明的光,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,就被蘇晚晴推開,“我要采藥。”
楚昊天輕嘆一口氣,拉著她的手,“我去采!”
蘇晚晴一臉好奇地問道,“你認(rèn)識秦陽草?”
楚昊天低眸,伸手將緊貼在她臉上的發(fā)絲輕輕繞到耳后,“你看到秦陽草時,眼睛冒綠光,不注意到都不行!”
蘇晚晴摸了摸鼻尖,“……”
楚昊天把秦陽草采到手,遞給蘇晚晴。
蘇晚晴想到什么,疑惑地看向楚昊天,“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!”留給他的信上沒有地址。
楚昊天低頭看著蘇晚晴,“上次你在洞里說秦陽草是至陽之物,生長在高溫地帶,與玄陰花同時入藥可解奇毒。我便猜你來這里!”
蘇晚晴仰頭看著楚昊天完美的側(cè)臉,“謝謝你來了!”
楚昊天牽著蘇晚晴的手,“我希望你一生平安!”
蘇晚晴覺得這男人真心不錯,聽到這話,一顆心都酥了,“……”
兩人走出火山口,天已漸漸黑下來。
萬籟俱靜,林子里,濃密的樹冠互相交錯著,細(xì)碎的星光穿透茂盛的枝葉,灑落一地斑駁。
楚昊天一只手拿著手電筒,一只手牽著蘇晚晴在前面探路。
就在此時,“嗷嗚——嗷嗚——”的聲音從不遠(yuǎn)處傳來,楚昊天眉頭一皺,立即關(guān)掉手電筒。
蘇晚晴斜頭看著男子的側(cè)臉,心臟倏地跳了幾下,“好像……好像是狼嚎聲!”
楚昊天沒說話,停下腳步看向前方,蘇晚晴也跟著看過去,夜色里,幾雙綠油油的眼睛在他們正前方閃爍不停,借著微弱的月光,可以看到站在前頭的狼渾身白毛泛著光,齜了齜鋒利的尖牙,后腿微屈,前腿向前伸出,擺出一副向下俯沖的架勢,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來似的。
蘇晚晴毛骨悚然,下意識朝旁邊的避港灣里拱了拱,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,整個人恨不得掛在他身上!
媽呀!
狼群!
一頭狼有把握戰(zhàn)勝,面對狼群,只有被虐的份!
楚昊天摟著蘇晚晴,輕聲說道,“你去樹上躲一下,我去滅了它們!”
蘇晚晴抬頭,“怎么滅?”身無寸鐵,怎么滅!
說完,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白色小瓷瓶扭開蓋子遞給楚昊天,“喝下去!”
楚昊天接過,一聞便知道是藥水,他仰頭喝了一口,身上的疲憊少了三分之二,“你有很多藥水?”
蘇晚晴沒有點頭,也沒有搖頭,“配方在腦子里,沒有就配制!”空間里有一口水井,一年四季往外冒靈泉水,你說多不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