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晴害怕靈泉水不夠用,又特地裝了一大壺靈泉水過來,“這是留給文軒的藥水,暫時可以續(xù)命。我給昊天留封信,等他回來交給他?!?
這件事情,牽涉面太廣,根本無法瞞住所有人。
還不如告訴他們!
劉桂花紅腫著眼望過來,“晚晴,你要去哪找藥?”
蘇晚晴頓了一下,沒有回答,轉移了話題,“婆婆,你們在家要好好照顧自己。昊天不在家,你們要防著點!說不定兇手會上門打聽情況,千萬不要漏了馬腳!”
說完,蘇晚晴背著包,決然離去。
她要尋找的藥材至陽之物-秦陽草生長在極其危險的活火山口,找到它,與至陰之物-玄陰花共同入藥,就能解奇毒。
為了不讓大家擔心,她沒有說出來。
——
張根華得知楚文軒出事了,顧不上抹去額角的冷汗,一口氣跑回家,在家沒看到王曉芳的影,扯開嗓子喊,“臭婆娘,你在哪里!”
微弱的聲音從床上傳出來,“什么事?”
張根華心急如火,“文軒那小家伙出事了,我要去鎮(zhèn)上告訴二平,讓他馬上離開桃花鎮(zhèn),走的越遠越好!”楚昊天是個有能力的,萬一他把所有責任推到二平身上,一百張嘴也說不清!
王曉芳黯然的眼睛在聽到這句話后閃過一抹亮光,有種如負釋重的使命感,然后又佯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,輕嘆一聲,“怎么回事!好好的,怎么會出事?”
張根華一心只想著張二平,沒有注意王曉芳的異樣,“你問我,我問誰!倒是你,不舒服就去看看,老躺在床上像什么話!”
說完,急匆匆地去鎮(zhèn)上了。
——
張二平得知楚文軒出事的消息,不顧張根華的阻攔匆匆趕回灘頭村。
小洋房前,醒來的楚大漢猩紅著眼,無力地癱坐在地上,形容枯槁,眼神茫然,渾身上下透著死寂般的氣息。
腦海里一直回蕩著蘇晚晴臨走前的話。
這種毒果子,沒有特效解藥,她也只能盡力一試!
也就是說,雖然楚文軒尚還有一口氣在,其實和死了沒什么區(qū)別!
救回來的可能性,太低太低!
劉桂花坐在他旁邊,嘶啞著嗓子,凄厲的干嚎聲響徹云霄,驚起林間成群飛鳥拍翅而去,“文軒—??!你怎么這么狠心!你怎么能丟下奶奶不管?啊——啊——文軒……你給我回來!快回來!”
蘇景天守在堂屋門口,攥緊拳頭,手背青筋暴突,死死咬著唇,眼里射出惡狼般的兇光。
姐姐說了,誰要敢靠近文軒,就打死誰!
肖艷紅強忍著悲痛,在灶房里忙活著,給大家煮點稀飯什么的填填肚子!
楚文軒生死未卜,晚晴去采藥,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!
昊天和林峰清早外出辦事,還不知道家里發(fā)生的慘事!
小的倒下了。
其他人不能也倒下!
“大漢叔!”張二平滿頭標致性的銀發(fā)在陽光里發(fā)出刺眼的光,從聽到消息到現在,短短一個小時,整個人像是老是十歲似的,眼睛猩紅,深深的法令紋紋里刻滿絕望與悲傷。
他撲通一聲,跪倒在悲呦痛絕的劉桂花和楚大漢面前,嗓子里爆發(fā)出慘烈的哀嚎聲,“大漢叔,都是我的錯!當初若是我的態(tài)度再堅決一點,就不會發(fā)生這種事了!”
劉桂花毫無焦距的眼神在見到張二平的那一刻,突然有了一絲亮光,瘦小的身子瞬間爆發(fā)出巨大的能量,站起身朝張二平撲去,嘴里發(fā)出嘶啞的怒吼聲,對著張二平又打又罵的,“都是你,都是你!你還我文軒,還我文軒來!”
如雨點般的拳頭落在張二平的頭上,背上,肩上……
她知道這一切不是張二平的錯,但發(fā)生這樣的事,就是忍不住想發(fā)泄一下……
張二平跪在地上,一動也不動地承受著劉桂花暴風驟雨般的怒火,哽咽不成聲,“桂花嬸子,你要是覺得打我好受點,就使勁打吧!”
張二平無怨無悔承受著,張根華心里極度不平衡,他火冒三丈沖上來,牙齒咬得咯咯作響,用力扯開劉桂花,“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!當初二平勸你們,我也勸你們,別搬進來!是你們一意孤行,一定要搬進來,現在怪誰呢!”
楚大漢用僅有的理智緊緊拉住劉桂花,制止她繼續(xù)打張二平,緊緊抱住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