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文軒邁著小短腿屁顛顛地跑進來,拉著蘇晚晴的手,“媽媽,快進屋,快點……”
蘇晚晴自然知曉財不外露的道理,提著布袋任由他們拖拽著進了屋。
林峰走過去,把院子門打開。
只見劉春花神色慌張站在外面,他皺了皺眉頭,“春花嬸子,咋了?”
劉春花伸長脖子看了下院子里面,“昊天呢!昊天在家嗎!大漢和他二叔打起來了!”
院子里的楚昊天臉色徒然一變,眼底劃過一抹冷光,大步走出來,聲音帶著駭人的陰沉,“怎么回事!他從派*出*所才回來幾天,又開始鬧事了!”
劉春花一點也不喜歡楚大勇的做派,每天病懨懨的,又總是裝出一副比誰都厲害的樣子,而且嫉妒心也強,看到大漢一家子日子過得越來越好,心里極度不平衡,總是沒事找事!
林峰出聲,“嬸子,他們在哪里?”??.????????????????????.??????
劉春花對楚昊天說道,“池塘!你家不是在挖池塘嗎?大漢在村里叫了幾個村民幫忙挖池塘,你爸坐在旁邊監(jiān)工,楚大勇氣勢洶洶跑過去,二話不說就把你爸推入水田里!”
楚昊天面色一沉,邁著戾氣的步子,快步朝池塘走去。
林峰跟了上去。
——
一行人踏過小溪上方厚重木板拼成的簡陋橋面,到達小溪對面,池塘就靠近小溪邊。一天功夫挖下來,池塘深度約一米左右,像模像樣了。
旁邊是成片的水田,剛剛過了收獲了的季節(jié),偶爾見到零星的干稻草,什么都沒有。
楚大漢和楚大勇正在水田里扭打成一團,猩紅著眼,互不相讓,大有拼了命的勢頭。旁邊有幾個村民在勸架,兩人依然沒停下來的意思。
倆人衣服都濕透了,渾身沾滿泥水,頭發(fā)濕噠噠的,就像是落湯雞,狼狽不堪。
楚大漢跛著右腳,鞋子早已不知去向,時間一長,根本不是楚大勇的對手,到了最后,只剩下挨揍的份……
“別打了!再打下去要出人命啦!”
“快——快把他們打開!”
“哎呦,拉不開??!怎么辦!”
“楚昊天怎么還不來??!再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啊!”
“哎呦,楚大勇,你個畜牲不如的狗東西,媽的,老子拉架,你連老子也打!看老子不不打死你!”
打著打著,由兩人變成三人,后來變成四人……
等楚昊天趕到時,現(xiàn)場混亂不堪。
他冷著一張臉,迅速脫掉鞋走過去,扒開人群,拎起坐在楚大漢身上的楚大勇,渾身散發(fā)著森冷的氣息,冷冽的聲音似來自千年地府,沒有一絲溫度,“楚大勇,欺負(fù)親哥哥還來勁了是不是?不怕死,來和我打??!你要是不敢,就讓楚松柏和楚立安一起來!”
楚大勇狼狽極了,泥水糊滿了整張臉,眼里閃爍著陰鷙的光,他咬緊了唇,用盡全力想掙脫楚昊天。
可是,一點用都沒有!
楚昊天掃了下他滿是泥的臉,冷嗤一聲,“這幾年,你對我父母做了什么,你心里應(yīng)該比誰都清楚!你這種陰險的人,根本不夠格讓我出手!真要惹怒了我,別怪我不念叔侄之情,直接把你送進派*出*所關(guān)幾年!不信,你大可以試試!”
楚大勇想起了還在監(jiān)獄里的大妮和郭鳳蓮,眼里閃爍著隱晦不明的光,對楚昊天的恨意也愈發(fā)濃郁了,“放開我!”
楚昊天松開他的衣領(lǐng),眼底劃過一抹厭惡,“這是最后一次!”
冰冷的聲音帶著警告,若再有一次,他會用他的手段處理楚大勇一家。
楚昊天扶起楚大漢,“爸,沒事吧!”
楚大漢伸手抹了臉上的泥水,搖頭,“沒事!”
嘴上是這么說,心里其實挺難受的。
怎么也沒想到,好好的倆兄弟就變成了水火不容的仇人!
大勇小時候多懂事??!
現(xiàn)在,怎么就變成了這樣!
楚大勇一拐一拐走出水田,右腳踩的太深,一時沒拔出來,身子失去平衡,眼看就要摔倒。
林峰走過來,抬手抓住楚大勇的肩膀稍稍用力,表情似笑非笑,“居然敢對親哥動手,看把你能的!”
楚大勇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脫臼了,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,五官痛得扭曲一團,雙腳有些站不穩(wěn),“放……放開我……”
林峰瞇眼看向痛苦難耐的楚大勇,手里力道又加重了幾分。
明明面對著一張笑瞇瞇的臉,楚大勇卻感覺像被毒蛇盯住一般,嚇得身子發(fā)顫,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,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!你憑什么打我!”
林峰眉梢一挑,露出痞痞的笑,“睜眼說瞎話,是要遭報應(yīng)的哦!你問問旁邊的人,要不是我抓住你的肩膀,你肯定摔倒了!現(xiàn)在我終于知道,你為什么連哥哥都下得了手!嘖嘖嘖,自私自利不說,還嫉妒性強,看到親哥過得比你好,心里也不平衡!你這種人,活該一輩子沒出息!”
天哥不需要這種親戚!
呵!
楚大勇以為天哥礙于叔侄的情面,不好意思對長輩動手,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欺負(fù)叔叔!
這個老男人,太不了解天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