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昊天渾身陡然釋放出冷厲的氣息,一種無形的威懾力直逼而來,伸出修長的手摟著蘇晚晴的腰,護犢子般的護住她,一張俊臉黑成鍋底,“你眼瞎嗎!看不到我媳婦站在這里!”
蘇晚晴身子微微一僵,嘴角一勾,任由他擁入懷里。
其實她正想懟回去,只是沒想到楚昊天這么給力!
既然這樣,由楚昊天對付白蓮花更有看頭!
也是!
誰的爛桃花,誰踩!
眼前和諧美好的一幕,落入陳依琳眼里,卻格外刺眼!
她氣得只差沒噴出一口血,強行憋住心底的怒火,轉(zhuǎn)過身對喬喜明揮了揮手,“你!進來!”
她要向楚昊天證明。
她雖然沒有蘇晚晴漂亮,但能力學識可以甩她十八條街。??.????????????????????.?????
讓他看清楚,到底誰才是他的良配!
她仔細診斷喬喜明的病癥之后,唰唰在紙上開出一道方子,“這是外邪范耳引起的突發(fā)性耳聾,需用藥,三拗湯合通氣散加減,藥用麻黃……連著服用七副藥之后,即可見效。”
喬喜明感激零涕,懸在心里的石頭放下來,臉上的憂愁少了一半,不是大病就好!
他正要去交錢拿藥,卻被蘇晚晴看到了藥方,她一把拽住喬喜明的手,神色略帶復雜,有些欲又止,即使說了,喜明叔也不會相信她懂醫(yī),“喜明叔,這藥方……”
喬喜明一臉緊張,這藥方怎么了!難道抓藥要很多錢,又或者是他患了重病,醫(yī)生有所隱瞞,“怎么了?”
蘇晚晴手指輕輕劃過藥方,指腹不動聲色地搭在喬喜明的手腕上,心底了然,“這藥方不適合你!”
陳依琳走出來剛好聽到這句,恨不得拍案而起,一個什么都不懂的鄉(xiāng)巴佬也好意思說這種話,自不量力,“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才是醫(yī)生呢!,不懂就別裝懂!免得別人說你沒素質(zhì)!”
她的語氣帶著不屑。
蘇晚晴平靜地看著她,語氣不疾不徐,神情淡淡說道,“你開錯了藥方!難道還不讓人說!”
陳依琳氣笑了,“你以為自己是誰!一個鄉(xiāng)巴佬而已,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!你知不知道延誤病人的病情,會導致他永久性失明!”
蘇晚晴懟向她的視線,眼底平靜無波,“我就是擔心喜明叔吃了你開的藥會延誤病情才說的,喜明叔的突發(fā)性耳聾,伴有耳鳴,脈弦或澀。明明是氣滯血瘀引起的突發(fā)性耳聾,你卻說是外邪范耳引起的。若是他真的聾了,誰來負責?”
清冽的聲音,擲地有聲。
明明咄咄逼人,卻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。
喬喜明攥緊病歷本,站在門診室外面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“……”人家可是帝都來的醫(yī)生,不可能開錯吧!不過,看到蘇晚晴說的有板有眼的,他又有些不自信了!到底要聽誰的!
陳依琳看著什么都不懂的蘇晚晴,眼里全是諷刺,“嘩眾取寵,楚昊天,沒想到你會娶這種女人,沒禮貌沒教養(yǎng)沒素質(zhì),簡直是一無所處……”
楚昊天眼里迸射出銳利的光,冰冷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,“我娶誰,關你什么事!不會看病就滾開!”
陳依琳一臉憤怒,“你——”
楚昊天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陳依琳,伸手牽著蘇晚晴的手,“這種專家,不看也罷!”
站在旁邊的喬喜明攥著藥方猶豫不決,“……”到底是看,還是不看!
就在這時,一道蒼老柔和的聲音從隔壁診室門口傳來,“藥方給我看看!”
幾人下意識看去,只見說話的老人穿著白大褂,一頭銀發(fā)記錄著歲月的滄桑,溝壑般的皺紋訴說著人生的曲折坎坷。
她飽經(jīng)風霜的臉,一雙深陷的眼睛,深邃明亮,看上去很有神,神態(tài)莊嚴又不失慈祥。
喬喜明下意識把藥方遞給說話的老人。
柳嫻柔接過藥方看了看,又讓喬喜明進診室,幫他檢查了一番。
片刻后,她走出來把藥方給陳依琳,“藥方開錯了!”
這話一出,眾人是截然不同的反應。
陳依琳攥緊藥方,所有的驕傲和自信被打擊的體無完膚,淚花在眼眶中打轉(zhuǎn),“……”檢查出來的結(jié)果明明是外邪范耳引起的突發(fā)性耳聾,怎么會錯!
但她不敢問柳嫻柔,因為這個老人是醫(yī)學界的泰斗,她在醫(yī)術(shù)上的造詣無人能比!
哪怕是馮程遠,也要喊她一聲老師!
她本已到了退休年齡,但京都第一醫(yī)院高薪聘請她去那上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