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自欽微微一瞇眼,在阿濱臉上掃了一眼,冷聲詢問道:“你剛才出去過?!”
阿濱心頭一震,面色微微一變,不過很快恢復(fù)了正常,裝出一副鎮(zhèn)定的樣子笑道:“出去?保護(hù)董事長是我的職責(zé),董事長在家里,我怎么可能會出去啊,怎么了,何首長,您怎么這么問?。俊?
他剛才解決完周濤后便迅速的趕了回來,整個過程用時極短,而且他自信并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,就連他用刀劃開周濤脖子的時候,也是坐在后駕駛座動的手,除了手上,身上也并沒有沾染任何的鮮血,他自然不認(rèn)為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何自欽能查到什么,所以覺得何自欽不過是在詐他的話而已。
至于他襯衫上的小血滴,是在他洗手的時候不小心甩上的,因為出來的著急,他并沒有發(fā)覺。
雖然他回答的很鎮(zhèn)定,但是何自欽還是精準(zhǔn)的捕捉到了他臉上的一絲驚慌,更加確定這件事與萬家有關(guān),冷笑一聲說道:“沒什么,把你們的老板叫出來吧!”
“您是要找萬老?”阿濱問道,“那您里面請!”
“什么萬老萬小的,我來找萬士勛!”何自欽冷聲道:“如果萬士齡在這里的話,也把他一起叫出來,我也就不用費勁了!”
“二老爺確實也在這里,走,何首長,您進(jìn)里面再說!”阿濱弓了弓身子,再次恭敬的邀請道。
“我不進(jìn)去了,讓他們兩個出來見我!”何自欽冷哼一聲,面容剛毅,挺直了胸膛,渾身散發(fā)出一股久居人上的霸氣。
阿濱見狀心頭不由一怔,說實話,哪怕是他這種見過大風(fēng)大浪的人,也不由被何自欽身上散發(fā)的氣勢給震住了,一時間面帶難色,不知該說什么好。
“你聾嗎?!”何自欽厲聲道,“你要是不敢跟萬士勛說,現(xiàn)在就給萬士勛打電話,我跟他說!”
“那您稍等,我這就進(jìn)去喊我們董事長!”
阿濱略一遲疑,接著快步朝屋里走了過去。
這次他門都沒敲,直接便沖進(jìn)了萬士勛的書房,語氣急切道:“董事長,不好了,何自欽親自過來了,非要讓您下去見他呢!”
“你慌什么?!”
萬士勛早就已經(jīng)注意到了門外的狀況,沖阿濱說道:“交代你的事,你不是都做好了?確信沒有留下尾巴?!”
“沒有,我做事您知道的,這么多次了,什么時候出過簍子!”阿濱急忙說道。
“那就行!那你還怕什么!”萬士勛點點頭,對于阿濱他倒確實信得過,幫他辦了這么多次事了,從沒出過任何紕漏。
“我是覺得何自欽之所以過來,多半是懷疑到了我們身上了……”阿濱低聲說道。
“大哥,我早勸過你,你偏不聽,看,現(xiàn)在出事了吧!”一旁的萬士齡聽明白后,忍不住跳起來急聲說道。
“老二,你放心,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嘛,周濤的嘴已經(jīng)被我給堵上了,何自欽沒有證據(jù)證明這件事跟我們家有關(guān)的,就是懷疑,也不過是白懷疑而已,他拿我們?nèi)f家沒轍的!”萬士勛冷哼一聲,滿臉倨傲的說道,“既然他不上來,那我便親自去接他就是!”
說著萬士勛轉(zhuǎn)過身去衣架那取過外套和圍巾,抓過一根拐杖,這才往外走去。
他昨天剛從醫(yī)院出院,急著回來給萬曉岳辦理集團(tuán)交接的事宜,所以病還沒完全好利索,連走路都得拄著拐杖。
“我跟你一起去!”萬士齡也趕緊起身,有些不放心,走過來攙扶著自己的大哥。
萬士勛也沒拒絕,囑咐道:“下去后你不要亂說,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?!?
“好!”萬士齡點點頭,并不知道大哥已經(jīng)將周濤滅口的事情。
“這么久了,怎么還沒出來?!”何自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,沖一旁的兩個保鏢冷聲道:“你們倆再去給我催!”
“哎呀,是何局長啊,有失遠(yuǎn)迎,有失遠(yuǎn)迎!”
何自欽話音剛落,這時院子里面突然突然傳來一陣高亢的吆喝聲,接著就見從屋里出來了兩個人影,朝著這邊走了過來。
何自欽抬頭一看,借著微弱的燈光能夠看出來是萬士勛和萬士齡兄弟倆。
萬士勛嘴上雖然這么說著,但是步子卻沒有絲毫的急促,拄著拐杖,不緊不慢的朝這邊走了過來,笑呵呵道:“何局長過來了怎么不進(jìn)屋啊,怎么,是有什么事嗎?”
“行了,萬士勛,你就別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了!”何自欽上下打量他一眼,冷聲道,“你既然敢在我二弟的中藥里下毒,那你早就應(yīng)該想到后果,走吧,跟我走一趟吧!”
“下毒?!”
萬士勛面色一變,驚訝的喊了一聲,急忙道:“何局長,您說的二弟可是何自臻何二爺?!我前幾天在醫(yī)院的時候確實聽說他受了傷,但是這個下毒又是怎么回事?莫非是有人敢給何二爺下毒?當(dāng)真是膽大包天??!但是我們并不知情啊!您跑我們家,我……我也幫不了你?。 ?
“行了,少在這里跟我演戲了,你讓周濤給我二弟藥里下毒的事,我全都已經(jīng)知道了!”何自欽瞇了瞇眼,冷聲道,“你以為讓周濤放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,并且清洗幾次藥渣,我們就查不出來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