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人?當(dāng)然是殺你的人!”
此時面罩男已經(jīng)用右手撐著地踉蹌的站了起來,手中緊緊握著林羽剛才掉落在地上的匕首,外露的雙眼中爆發(fā)出一種森寒的光芒,滿是憎恨的望著林羽,顯然,哪怕他馬上就要殺掉林羽,也不想讓林羽知道他的身份。
“不過這么殺了你確實有些太便宜你了!”面罩男子咬了咬牙,轉(zhuǎn)頭沖女人冷聲道:“把你弄的那些腸穿肚爛的稀奇古怪毒藥都拿出來,喂給他!我要他生不如死!”
“不行,我那些藥太貴重了!”女人很堅決的搖了搖頭,隨后她面色一柔,望著林羽輕聲道:“更何況,這位何先生是位彬彬有禮的紳士,我怎么能這么對他呢?”
“你!”
面罩男子有些氣竭,眼睛一寒,二話沒說,手中的匕首一轉(zhuǎn),狠狠的扎向了林羽的脖頸。
眼見森寒的刀刃襲來,林羽下意識想躲避,但是身子卻宛如定住了一般,動也動不了!
但是就在刀尖即將扎入他脖頸的剎那,面罩男子的手卻陡然間在空中定住,再也無法下移半分。
面罩男子面色猛然一變,見旁邊的女人伸手格擋住了他的手臂,頓時勃然大怒,冷聲道:“你做什么?!”
“你不能殺他……至少,現(xiàn)在不能!”
女人望了男子一眼,說話的語氣十分的堅決。
林羽陡然間松了一口氣,額頭上已經(jīng)布滿了冷汗。
起初他以為這個女人會是這個面罩男子的手下,但是此時他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女人似乎跟面罩男子的地位平等,誰也號令不了誰。
“為什么?!”面罩男子怒聲道,“你沒看到我的胳膊和腿嗎?!”
他的左小腿里扎著他那把軍刀,而左臂則以一個怪異的角度飄飄蕩蕩的懸著,巨大的痛楚使得他刻意裝出的嘶啞聲音都有些尖銳了起來。
“你打不過人家,能怪誰!”
女人掃了他一眼,突然滿不在乎的笑了笑,接著挽著林羽的胳膊,一把將林羽攙扶了起來,沖林羽笑道:“何先生,你的身手還真是令人驚艷呢,竟然能將他傷成這樣!”
“我們當(dāng)初的計劃不是說立馬殺了他嗎?!”面罩男子冷聲道,“怎么,你不會喜歡上這小子了吧?”
“喜歡?”女人突然很奇怪的笑了一聲,接著伸手摸著林羽的面容,嬌媚道:“別說,這個何先生倒真也是細(xì)皮嫩肉,不過可惜,離讓我動心,還差的遠(yuǎn)!”
“那你為何不讓我殺了他?!”面罩男子明顯十分疑惑,冷聲道:“要是他身上的麻藥勁兒過了,小心他反過來把你殺了!”
“何先生,他說你會殺了我呢,你舍得嗎?”女人摸著林羽的臉,咯咯的笑道。
林羽笑了笑,沒有說話,心里卻是又氣又怒,殺了她或許自己做不到,但是打到她連她媽都不認(rèn)識,自己倒還是能下的去手的!
要不是這個女人突然出現(xiàn),乘人之危,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查明了面罩男子的身份,回家洗熱水澡去了!
“別鬧了,快點了結(jié)了他,今天的任務(wù)就算完成了!”面罩男子此時身受重傷,拿這個女人也沒有辦法,只好低聲催促了一句。
“我說了,他會死,但是不是在今天!”女人沖面罩男子咧嘴一下,突然將手中的刀刃收起,一把背起林羽,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一側(cè)的馬路跑去。
“你個賤人!”
背后的面罩男子見狀忍不住破口大罵了一聲。
林羽趴在女人背上,感受到一股溫?zé)崛彳浀挠|感,身子不由暖和了許多,見女人速度行進(jìn)如此之快,不由咧嘴苦笑,果然,韓冰說的沒錯,這個女人確實會玄術(shù)。
只見跑過一個拐角,便看到前面停著一輛黑色的路虎轎車,女人走過去打開車門,將林羽扔到了后排座椅上,嫵媚的笑道:“何先生,我剛才可救了你一命哦,這份恩情,我就不要你還了,但是你可不能跑啊,否則,我就把你的雙腳砍下來,再把你的眼睛挖出來,讓你再也跑不了!”
說完她忍不住昂頭咯咯的笑了起來,但是一雙迷死人不償命的黑眸中卻滿是無盡的寒意,顯然,她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。
林羽只能無奈苦笑,這個女人的性格可真是難以捉摸,他長這么大,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絲毫沒有辦法的女人!
他見自己逃不掉,索性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躺在了座椅上,沖女子問道:“現(xiàn)在我整個人的命都在你手里了,你總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?”
女人抬頭看了眼后視鏡,沖林羽風(fēng)情萬種的一笑,“你叫我玫瑰就可以!”
“玫瑰?!”林羽點點頭,心想還真是貼切,這個女人確實跟玫瑰一樣,外表美艷無比,但是卻渾身帶刺,直刺的人鮮血淋淋。
“玫瑰小姐,我是否可以問問,你準(zhǔn)備把我?guī)У侥睦锶?,又?zhǔn)備對我做什么呢?”林羽嘆了口氣,望著她好奇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