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了!”
韓冰精神猛的一振,眼神銳利的盯在了這個身影身上。
等這個身影走出黑影,便看到一張樸實的臉,正是先前過來訂玉牌的那個加工廠工人。
他走路的時候神情很輕松,似乎是剛吃完飯,滿嘴酒氣,咬著一根牙簽,挺著肚子晃悠晃悠的便進了加工廠,笑呵呵道:“沈老板,我來拿玉牌了!”
沈玉軒看到他后嚇得一激靈,下意識的往外面看了看,見只有這個工人自己來了,沈玉軒這才松了口氣,故作鎮(zhèn)定的說道:“怎么你自己來了,你們老板沒過來?”
這個工人當時下訂單的時候說是幫老板定的,所以沈玉軒隨謹慎的問了一句,他知道,工人所說的老板,應(yīng)該就是那個變態(tài)的殺人兇手。
“老板忙,哪有時間過來?!惫と四讼卤亲有Φ?,“總共生產(chǎn)出多少玉牌了?”
“八十塊,你也知道,我們這里都是手工雕刻的,所以速度比較慢!”沈玉軒小心的回答道,后背發(fā)涼,總感覺那個殺手就藏在外面,盯著自己。
“行,那我就先拿走這些了,剩下的暫時不要了,來,你把尾款刷一下吧!”工人笑呵呵的把銀行卡遞給沈玉軒。
沈玉軒刷完卡后把包裝好的一箱子玉牌抱出來,說道:“你怎么來的?要不要我?guī)湍闼拓洠俊?
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慌,不過想想外面軍情的人,心里又鎮(zhèn)定了一些。
“不用,我去外面大路上打車就行!”工人笑呵呵的接過箱子,打了個招呼便往外走去。
沈玉軒看著他的背影,這才長松了口氣。
這一切都被斜對面小樓上的林羽和韓冰看的一清二楚,韓冰對著耳麥沉聲道:“附近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可疑人員?附近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可疑人員?!”
“我是一號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可疑人員!”
“我是二號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可疑人員!”
……
一幫人輪番匯報了一番,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可疑人員,韓冰轉(zhuǎn)過頭與林羽對視了一眼,兩個人心領(lǐng)神會的翻過窗子,掠到了樓下,悄無聲息的跟上了那個取玉牌的工人,他們知道,現(xiàn)在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跟蹤這個工人。
軍情處其他人員也分別以包圍之勢分別跟了上來,距離始終保持的不遠不近。
只見這個工人到了大路上并沒有跟他先前說的那樣打車,而是謹慎的左右看了一眼,快速的一頭扎進了對面的小胡同里。
這一片屬于市郊,周圍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加工廠和小作坊,路邊堆著一些石材或者木板子,顯得有些雜亂。
這個工人抱著一箱子玉牌七拐八拐的往前走著,呼吸有些急促,同時還時不時的小心往后觀察一眼,生怕有人跟蹤。
不過以軍情處成員的能力,他壓根什么都發(fā)現(xiàn)不了。
最后他抱著一箱子玉牌來到了一片尚未動工的空地跟前,只見工地旁邊亮著一盞昏黃色的路燈,路等底下有一輛黑色的商務(wù)面包車,貼著黑色的車膜,從側(cè)面根本無法看清里面的情形。
工人看到這輛面包車后面色大喜,急忙朝著面包車跑去,大喊道:“老板,老板,玉牌我給您取來了!”
他心中大喜,沒想到自己辦了這么點事,就能輕輕松松的收獲幾十萬的酬勞。
“動手吧!”林羽見那個工人跑向了面包車,心不由提了起來。
“不急,再等等!”韓冰握緊了拳頭,顯然想等那個殺手現(xiàn)身。
“如果他把玉牌交出去!他會死的!”林羽頗有些焦急的說道,“你應(yīng)該還記得上次替這個殺手買玉牌的人是什么下場吧?!”
韓冰臉色變了變,見那個工人已經(jīng)走到面包車跟前了,咬了咬牙,沉聲道:“上!”
她話音一落,一眾軍情處的人立馬宛如鬼魅般迅速的出現(xiàn)在了空地上,將面包車圍了個結(jié)結(jié)實實,同時手中的特制手槍已經(jīng)對準了面包車。
送玉牌的工人見狀猛地停住,嚇得身子猛地一抖,顫聲道:“你……你們是什么人?!”
“退回來!”
韓冰和林羽也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在了空地上,韓冰掃了眼那個工人,沖他冷聲呵道,“我們是警察!”
“警察?!我,我沒犯法吧?!”工人內(nèi)心不由一驚,心里有些發(fā)慌,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。
他這個“老板”在讓他買玉牌之前,就告訴他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,他就感覺有點可疑,現(xiàn)在見到這么多警察跑出來,看來他這個老板確實有問題。
不過他又舍不得這幾十萬的傭金,所以此時內(nèi)心還抱著一絲希冀,沖韓冰笑笑,說道:“長官,我這箱子里不是什么違禁品,只是一些玉牌,不信的話您可以打開看看!”
說完這個工人便俯身去開箱子。
“我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!”韓冰冷冷道,“委托你買這些玉牌的人,是個害了八九條人命的殺人魔,你要是不怕死的,你就繼續(xù)把東西送給他!”
“殺……殺人魔?!”
工人聞臉色一白,二話沒說,丟下箱子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,小心的躲到了韓冰等人的身后,滿臉恐懼的望著路燈下的面包車。
“他就在車上對吧?”韓冰冷聲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