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她這種眼神,林羽內(nèi)心竟然不由有些慌張,似乎感覺自己被看穿了一樣。
如果換作當(dāng)初還是林羽的時候,他一定會會心一笑,說道,“不用了,還是我請你吧?!?
但是他知道,他現(xiàn)在不是,所以他毫不客氣的點點頭答應(yīng)道:“好,我要吃牛排!”
“好!”
葉清眉聲音清脆的答應(yīng)了下來,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異樣,長長的睫毛上落了一片雪花,眼中滿是笑意,寵溺的望著林羽,宛如望著一個自己滿心疼愛的孩子。
因為過了兩個路口就是一家大型商場,所以他們兩人也沒有打車,冒著雪,沿著路邊踩著吱吱的雪花緩緩向前走著。
期間葉清眉想把手縮回來,但是林羽的手卻緊緊的握著她的手,絲毫沒有松開的跡象。
此時的他,不愿再去想對得起誰,對不起誰,此刻的他,只想以林羽的身份陪著葉清眉走這一段距離有限的路。
或許生命中有些遺憾永遠難以彌補吧,但是至少可以靠著這些小小的慰藉支撐下去。
風(fēng)不知何時突然變小了,簌簌灑灑的雪花落在路面,落在樹頭,落在行人的傘上,落在林羽和葉清眉的肩頭。
林羽感覺整個世界仿佛瞬間安靜了下來,安靜到只有雪落的聲音,只有他和葉清眉踩雪的吱吱聲。
他不由緊緊的握了握葉清眉的手,突然有種涌出一種想一直這么走下去的念頭。
到了商場后,兩人的肩上,頭上,甚至眉毛上,都落滿了雪花。
“傻蛋!”
葉清眉望著林羽略顯滑稽的面容,不由被逗笑了,輕輕地伸手替他把臉上的雪花拂去,拿溫?zé)岬氖衷谒鶝龅哪樕腺N了貼,笑盈盈道:“冷不冷?”
“不冷!”
林羽笑著搖了搖頭,跟她在一起的時候,他的整個心頭都是溫?zé)岬摹?
兩人吃完飯只好便在商場里逛了逛。
因為馬上林羽的母親和老丈人、丈母娘他們要來了,所以葉清眉貼心的買了一些牙刷、毛巾、棉拖鞋之類的日用品。
等兩人買完東西之后,天已經(jīng)有些暗了下來,林羽正準(zhǔn)備打車,手機卻突然響了,是薛沁打過來的。
這段時間薛沁一直忙著公司市場拓展的事情,幾乎很少聯(lián)系他,當(dāng)然,或許也是因為江顏來了京城的原因吧,她知道江顏討厭她,所以不想給林羽增添無謂的麻煩。
所以林羽看到薛沁的電話,心中難免有些愧疚,那么大的一家公司,自己什么都不管,全甩給了她一個女人,著實有些說不過去。
“喂,薛總,今天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???”林羽接起電話,開玩笑道。
“我可沒你忙啊,大會長,怎么樣,會長選上了嗎?”
電話那頭的薛沁笑道,看來她也已經(jīng)得知了林羽要當(dāng)選中醫(yī)協(xié)會會長的消息,不過可惜的是這個消息已經(jīng)過時了。
“什么會長啊,沒選上,會員都不是?!绷钟鹦χ鴵u搖頭,“我還是繼續(xù)當(dāng)我的赤腳醫(yī)生吧?!?
“???!”
電話那頭的薛沁明顯有些意外,急忙道:“可是我不是聽說你……”
“算了,別談這件事了,當(dāng)不當(dāng)這個會長,對我而影響不大?!绷钟鹨膊恢龔哪穆牭降南?,笑著打斷了她,直接說道,“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嗎,需要我?guī)兔???
“奧,沒事?!?
薛沁見林羽不想提這件事,也再沒多說什么,急忙道,“我是想問你晚上方不方便,想請你來我這吃頓便飯?!?
“你那?還有其他人嗎?”
林羽語氣頓時遲疑了下來,他可是知道,薛沁雖然住的是一處兩百多平的大平層,但是可是只有她一個人住,要是有公司其他人去的話那還行,要是只有他自己的話,孤男寡女的……似乎不太好。
“怎么,沒有其他人你就不敢過來了?我是洪水猛獸嗎?怕我吃了你?”薛沁笑著說道:“還是怕你家那頭母老虎吃了你?”
“你說的這是哪里話?”
林羽一挺胸,不由吹噓道:“不瞞你說,我們家,現(xiàn)在我具有絕對的話語權(quán),我讓江顏給我捏肩,她不敢給我捏腳,我讓她給我端水,她不敢遞茶!”
葉清眉聽到這話抿著嘴笑了笑,斜眼剜了林羽一眼,狠狠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。
“是嗎,何大醫(yī)生現(xiàn)在在家里的地位這么崇高了嗎?”電話那頭的薛沁笑的花枝亂顫,這個何醫(yī)生越來越會吹牛了,她才不信呢,估計他說的這話,得正好反過來。
“那這么說的話,你晚上是不是就能過來吃飯了???”薛沁說話的時候故意加了一絲柔媚,似乎帶著挑逗的意味。
林羽心中一顫,皺著眉頭說道:“不好意思,我突然想起來晚上好像有點事……”
“臭小子,有什么事也全都給我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