碼頭邊,一艘豪華的游艇上,寺井千佳站在甲板的最前端,旁邊桌子上放著任務(wù)對講機,靜靜地等待著好消息。
她特地?fù)Q了一身黑色勁裝,梳著馬尾辮,腰間別著一柄銀色手槍,顯得英姿颯爽,頗有幾分女特工的韻味。
而在她的身后,站著兩名荷槍實彈的大漢,負(fù)責(zé)保衛(wèi)寺井千佳的安全,另外在船艙里面還坐著一位重量級人物,那就是高杉鳴海。
雖然高杉鳴海先行一步離開寺井千佳的府邸,但等寺井千佳來到海寧島后,第一時間就聯(lián)系了高杉鳴海,讓他親自來游艇上坐鎮(zhèn)。
一來,高杉鳴海對海寧島的情況最為熟悉,二來,有高杉鳴海坐鎮(zhèn),寺井千佳也不擔(dān)心陳飛宇臨死反撲來找她的麻煩。
突然,一名荷槍實彈的壯漢急匆匆走到寺井千佳身后,恭敬地道:“寺井小姐,有一個名叫長野寬忍的男人想要見您,自稱知道陳飛宇的消息。”
“哦?”寺井千佳精神一振,轉(zhuǎn)過身來,道:“快帶他過來?!?
“是?!眽褲h應(yīng)了一聲,匆匆離去。
寺井千佳興奮地道:“陳飛宇,我終于要抓到你了!”
高杉鳴海聽到消息,也忍不住從船艙里走了出來,心中驚奇,這么快就有了陳飛宇的消息?
沒多久,壯漢便帶著長野寬忍走了過來。
長野寬忍看了眼寺井千佳,眼中閃過驚艷之色,除了今天白天在游輪上見到的澹臺雨辰之外,寺井千佳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。
只是寺井千佳氣場太強大,長野寬忍心里自慚形穢,不敢多看,立馬就低下頭去。
寺井千佳打量了下長野寬忍,看著他怯怯懦懦的樣子,眼中閃過一絲輕蔑,道:“你知道陳飛宇的消息?”
長野寬忍精神一振,她果然是來搜尋陳飛宇的,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,道:“知道知道,今天我們來海寧島的時候,我就跟陳飛宇坐了同一艘游輪,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什么?”寺井千佳問道,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。
長野寬忍連忙道:“如果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,那你能放我和我的同伴離開嗎?”
“當(dāng)然可以。”寺井千佳坐在了面前的椅子上,道:“我的耐心有限,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?!?
高杉鳴海望向了長野寬忍,他也曾去崖底搜查過陳飛宇的蹤跡,可什么都沒發(fā)現(xiàn),怎么這個連武道都不會的普通人,卻有陳飛宇的消息?怪哉怪哉。
“是是?!遍L野寬忍大喜過望,把之前在游輪上和陳飛宇發(fā)生沖突的事情說了出來,最后道:“有賀真南帶著陳飛宇一起去了壽南峰,到現(xiàn)在他們都沒有回來。”
寺井千佳一陣失望,問道:“就這些?然后呢?”
“然后?沒有了?!遍L野寬忍連連搖頭,道:“我知道的就是這一些,我已經(jīng)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,而且我們跟陳飛宇一點關(guān)系都沒有,現(xiàn)在你可以讓我們安然離開了吧?”
“我想知道的是陳飛宇現(xiàn)在在哪里,而不是之前陳飛宇在船上做過些什么,你在浪費我時間,還敢跟我討價還價,讓我放你們離開?”寺井千佳板著一張俏臉,拿出手槍對準(zhǔn)了長野寬忍,并且拉上了保險。
長野寬忍看著面前黑乎乎的槍口,嚇得雙腿發(fā)軟,一下子癱倒在地上,失聲道:“你不是說過,只要我把我知道的說出來,你就放……放我們離開……”
“砰”的一聲槍響,打斷了長野寬忍的話。
他額頭上出現(xiàn)一個血洞,倒在血泊之中,眼睛睜得大大的,似乎是到死都沒想到,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,竟然說開槍就開槍。
寺井千佳把槍放回桌面上,冷哼了一聲:“連女人的話都信,活該你死在這里,來人,把他的尸體扔到海里喂魚?!?
“是!”
旁邊一名壯漢應(yīng)了一聲,提著長野寬忍的雙腿拖到甲板旁邊,“噗通”一聲把他給扔進了海里。
高杉鳴海搖搖頭,這個世界真是太危險了。
“真是浪費我時間。”寺井千佳一臉不爽,重新站在甲板上,拿著夜視儀望遠(yuǎn)鏡向海寧島深處望去,喃喃自語道:“陳飛宇,你到底躲在哪里?我就不信掘地三尺都沒辦法把你找出來?!?
海寧島上,將近200名荷槍實彈的精銳,以壽南峰山崖為圓心,正向四周展開地毯式搜查,燈光將周圍的森林幾乎照耀成了白晝,驚飛無數(shù)林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