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到這里稍微停頓了一下,賣了個關子。
秋雨蘭忍不住問道:“如果落入下風會怎么樣?”
武若君笑,笑得美好如花,只是她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氣,說出的話也冷入骨髓,道:“當然是找機會殺了陳飛宇。”
秋雨蘭頓時驚呼一聲,擔憂之下,忍不住在桌下握緊了陳飛宇的手。
陳飛宇倒是神色不變,反倒好奇且好笑地問道: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這種任務應該屬于保密性質的,你為什么還會告訴我?”
“的確應該保密?!蔽淙艟溃骸翱上也槐?,而你也不傻,我平白無故出現(xiàn)在你面前,你一定會心生懷疑,認為我想伺機殺你,說不定你還會搶先一步對付我。
與其坐等這樣的事情發(fā)生,倒不如把我的目的直接告訴你,從而打消你的疑慮,而且也有利于我任務的完成。
我一直相信,在很多時候,坦誠相告要比隱瞞算計更有利,也更能達成目的。”
陳飛宇驚訝了下,仿佛是重新認識武若君一樣,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,這才笑道:“你很聰明,不過你這樣直白地告訴我,你就不擔心我真的殺了你?”
“當然不擔心,我有三個把握,你不會殺我,第一,你在文蘭市危機四伏,有太多太多強大的勢力想要你死,而我們武家和你則有合作的基礎,也最有可能成為你堅實的后盾,如果你殺了我,你在文蘭市的處境會更加危險,聰明人不會做這種傻事。
第二,你是個很自信也很自負的人,絕對不認為你自己會輸給岑家,所以更沒有殺我的必要。
至于第三個原因嘛……”
武若君驕傲地抬起頭,繼續(xù)道:“我是個女人,而且是很漂亮的女人,無論哪朝哪代,漂亮的女人總會受到優(yōu)待,所以我相信你不會殺我?!?
陳飛宇笑著搖頭,道:“真是好話壞話全讓你說了,不過我不殺你,不是因為你漂亮,而是因為你說對了一點,我不會輸給岑家,這不是源于我的自信,而是一種基于形勢判斷后的事實?!?
秋雨蘭重重點頭,眼眸中異彩連連,道:“不錯,飛宇絕對不會輸?shù)摹!?
武若君卻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,道:“希望你的實力,能夠和你的語氣一樣大?!?
“以后你會親眼見證的?!标愶w宇舉起酒杯示意,一飲而盡。
卻說盧經宇和蛇文靖被人打斷手,并且住院的消息傳回了岑家,引起一陣不小的風波。
岑家大少岑長冬以及鳳寒秋立即趕到了醫(yī)院病房,只見盧經宇和蛇文靖兩人正分別躺在病床上,手上還打著石膏纏著繃帶,看起來十分的狼狽。
“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?”岑長冬皺皺眉,坐在盧經宇的病床旁邊,道:“你好歹也是盧家大少,而且靖少還是我們岑家的貴客,在文蘭市還有人敢找你們的麻煩,是誰這么大膽?”
岑長冬作為岑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,年齡三十出頭,一向成熟穩(wěn)重,武道修為也到了“宗師境界”,算是難得的天才型人物。
盧經宇感受著手上的痛疼,狠狠地道:“我不知道那小子叫什么名字,不過他是武家的人,是武若君的弟弟,而且他的實力竟然到了‘宗師境界’,我和靖少加起來不是他的對手?!?
他并不知道陳飛宇確切的實力境界,可是陳飛宇既然能輕而易舉地碾壓他和蛇文靖,再加上年紀又輕,他下意識的就認為陳飛宇是一位宗師。
鳳寒秋頓時一陣愕然,他怎么不知道武若君還有一位宗師境界的弟弟?
“武家的人?”岑長冬微微皺眉,看向鳳寒秋,問道:“武家和鳳家同屬鬼醫(yī)門,你可知道武家有這樣的人物?”
鳳寒秋立即搖搖頭,疑惑道:“沒聽說過,應該是武家秘密培養(yǎng)的武道天才吧,年紀輕輕就能達到宗師境界,的確不凡?!?
“哼,什么天才不天才的?!贬L冬不爽地道:“霧隱山武家在中月省還得仰仗我們岑家鼻息而活,現(xiàn)在武家的人,竟然敢動我們岑家的貴客,真是不識抬舉。
靖少,你放心,這筆賬我?guī)湍阌懟貋?,半個小時之內,我派人把他們的蹤跡找出來,帶人給你報仇?!?
蛇文靖喜道:“那就多謝岑大少了。”
“不必客氣,你是岑家貴客,岑家理應為你出口氣?!贬L冬拿出電話,撥了一個號碼,讓對方去找一個白衣長劍的女人蹤跡,找到之后,立馬給他打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