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白家主的語氣,好像也挺后悔的嘛,早知如此,又何必當(dāng)初呢?”
突然,一個懶洋洋并且略帶嘲諷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白海宏渾身一震,整個聲音,正是陳飛宇!
他“騰”的一下站起來,立即向門口看去。
果然,只見陳飛宇牽著白玉清的手,緩步走進(jìn)客廳。
雖然剛剛自飲自酌的時候,白海宏還在慶幸白玉清和陳飛宇的婚約關(guān)系,但是此刻驟然見到陳飛宇,還是從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懼感,連臉色都蒼白了幾分。
沒辦法,文湖山的陷阱,可是特么由他和裴楓設(shè)計的啊,萬一陳飛宇真的不講情面怒起殺人,整個白家沒有一個人能夠抵擋得?。?
白海宏雙腿顫抖,差點站立不穩(wěn),突然,眼角余光瞥見白玉清,頓時睜大眼睛,只見白玉清一臉的紅潤慵懶,眼角余光還有掩飾不住的春意,甚至走路的時候,姿勢還有些別扭,這……這明顯是剛破身不久的情況,難道,就在剛剛他和奚金成等人喝酒扯皮的時候,陳飛宇把他寶貝女兒給吃了?
這要是在平時,白海宏心里肯定不爽,說不定還要發(fā)火,養(yǎng)了二十來年的寶貝女兒,就這么被拱了。
但是現(xiàn)在,白海宏卻深深松了口氣,甚至還感動地差點熱淚盈眶,陳飛宇吃了白玉清,那陳飛宇還好意思?xì)⑺@位老丈人嗎?
當(dāng)即,白海宏伸手,輕輕擦了下額頭的冷汗,勉強擠出一絲笑容,道:“飛宇,你……你來了,快,快請坐?!?
陳飛宇神色不變,拉著白玉清走到酒桌前坐下,玩味笑道:“呦呵,這伙食不錯嘛,看來白家主這段時間,這小日過得很不錯。”
白海宏尷尬地笑了笑,連忙解釋道:“這不是奚家、耿家那幾個人來白家尋求聯(lián)盟,讓白家一起給你施加壓力嗎?不過飛宇你放心,我已經(jīng)把他們都給打發(fā)走了,他們真是瞎了狗眼,也不看看白家跟飛宇是什么關(guān)系,白家怎么可能幫助外人來對付你,你說是不,玉清?”
說到最后,他連忙向白玉清投去求救的眼神。
白玉清心里對這個父親也頗多怨,而且惱恨他陷害陳飛宇,想要他受到點教訓(xùn),當(dāng)即扭過頭去,來了個視而不見。
白海宏神色更加尷尬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全場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干杵著,正準(zhǔn)備一同坐下。
突然,只見陳飛宇微微皺眉,似乎有些不滿。
白海宏心里悚然一驚,屁股剛挨到凳子上,立馬又彈了起來,額頭冷汗涔涔而下。
白玉清雖然扭過頭去,但臉上卻露出怪異的神色,作為女婿的陳飛宇坐著,而作為老丈人的白海宏卻連坐都不敢坐,而且還得在旁邊賠笑,可以說,見女方家長最囂張的人,怕是當(dāng)屬陳飛宇了。
不過白玉清一點都不怪陳飛宇,畢竟是白海宏先對付陳飛宇的,現(xiàn)在陳飛宇找回場子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“不會和其他家族聯(lián)手一起對付我?”陳飛宇嘴角翹起一絲冷笑,反問道:“那我搜尋寺井千佳的消息是誰泄露出去的,文湖山的埋伏,又是誰在背后推動的,不要告訴我這跟你一點關(guān)系都沒有?!?
白海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堂堂白家家主,干杵在客廳里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陳飛宇繼續(xù)冷笑道:“你應(yīng)該慶幸玉清是你女兒,要不是有玉清在,我現(xiàn)在不會跟你心平氣和的談話,而你更沒心情在這里吃肉喝酒。
玉清心心念念都是為了讓白家能夠取代黃家,成為玉云省最強大的家族,你這個做父親的,不但不支持她,反而還暗中給她使絆子,甚至連她作為她未婚夫的我,都能隨意犧牲陷害,嘖嘖,很多時候,我真心覺得玉清生在白家,是明珠蒙塵?!?
白玉清知道陳飛宇是在為自己出氣,感動之下,眼眸中浮現(xiàn)出晶瑩的淚光,靠在陳飛宇懷里哽咽出聲。
偏偏她此刻眉宇間仍留有春意,反而更加的動人心魄。
陳飛宇這番話擲地有聲,白海宏心里一陣慚愧,再聽到白玉清的哽咽聲,更是升起悔恨之感,突然那一咬牙,道:“你說的沒錯,我的確對不住玉清,也對不住你,既然我做錯了,后果就讓我一肩來擔(dān),你想要怎么報仇悉聽尊便,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對待玉清,不要遷怒于她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