嘩!
眾人盡皆嘩然!
在場所有人心里都清楚,段皓指定的病人,絕對不是那么好治的,所以他才會提出跟陳飛宇打賭,而且往深了想,這件事情段皓絕對是早有預(yù)謀,不然的話,他短時間內(nèi)也不可能找出合適的病人來難住陳飛宇。
然而,這么明顯不利的條件,陳飛宇竟然答應(yīng)的這么干脆,這么果斷,難道他就那么自信,自信到能治療一切疑難雜癥的地步?
“陳飛宇怎么答應(yīng)的這么快,段皓既然誠心污蔑他,那他所找的病人,病情肯定不一般,甚至,比邵凡沁小姐的衰老癥還要難治,就算陳飛宇醫(yī)術(shù)高明,可是也架不住段皓耍陰謀詭計啊,他竟然想都不想就答應(yīng)了,真是太托大了。”許可君立即皺眉說道,神色間憂心忡忡。
陸雪珂撇撇嘴,道:“誰讓陳飛宇風頭正盛呢,腦子一熱,也不想后果,就先答應(yīng)了下來,哼,他輸了丟掉冠軍的頭銜和'昆侖芝'不要緊,要是連累我爺爺被人認為搞黑幕,本小姐絕對饒不了他。”
陸雪珂揮舞著拳頭,一臉的不高興,不過雙眸注視著陳飛宇,期盼陳飛宇不要掉鏈子才好。
“小陳大夫,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,既然有人懷疑有內(nèi)幕,直接讓警察來調(diào)查就行了,你沒必要答應(yīng)他這種無理的要求……”話還沒說完,陸衛(wèi)東在陳飛宇耳邊小聲道:“段皓明顯是有備而來,他既然敢跟你打賭,背后絕對有陰謀詭計,你答應(yīng)他的賭約,豈不是正好中了他的算計?”
“無妨?!标愶w宇輕蔑地瞥了段皓一眼,自信地道:“跳梁小丑,根本無須在意,就算他耍出任何陰謀詭計,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是徒勞,而且,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我總得讓大家心服口服才行,不然的話,你這位省中醫(yī)協(xié)會的會長,豈不是要落人話柄?”
陸衛(wèi)東深深看了陳飛宇一眼,點點頭,不再多說。
突然,段皓冷笑道:“陳飛宇,這可是你親口答應(yīng)的,當著這么多人的面,到時候你輸了可別不認賬?!?
“笑話!”陳飛宇揚天輕笑一聲,道:“我陳飛宇一向出必踐,又豈會賴賬?你還是先考慮好,待會打賭輸給我的后果吧?!?
“好,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,那你就等著,很快我就戳穿你的真面目?!?
段皓說完,就急匆匆離開了會場,沒多久,就從外面帶進來一個頭戴紅色鴨舌帽的年輕人。
不少人開始猜測,這個年輕人,就是段皓指定的病人。
陳飛宇向那名年輕人看去,只見他相貌也算英俊,只是臉色有種不健康的蒼白,而且由于走路太急,有些微微氣喘,看起來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。
“陳飛宇,他叫周迎,而且身患絕癥。如果你真的醫(yī)術(shù)高超,我想你絕對能治好他身上的病情才對,反之,如果你治不好,那就說明你的醫(yī)術(shù)并沒有那么之前表現(xiàn)出來的那么神奇,那就要剝奪你這場中醫(yī)比試大賽的冠軍資格,'昆侖芝'更是休想拿走!”
段皓挑釁地冷笑道。
他身邊的周迎就是剛剛鳳莫寒緊急發(fā)動鬼醫(yī)門在省城的所有人脈關(guān)系,在最短的時間內(nèi),所找到的身患絕癥的病人,而且周迎所患病情之奇,甚至連精通“鬼醫(yī)十三針”的鬼醫(yī)門中的醫(yī)生都完全束手無措。
段皓剛和周迎接觸的時候,第一時間就查探過周迎的病情,的確是天下間聞所未聞的奇癥,甚至比之前邵凡沁的“衰老癥”還要詭異奇怪,就算陳飛宇是“天行九針”的傳人,也絕對沒辦法治好周迎身上的奇癥。
這一場打賭,段皓有絕對的自信,陳飛宇必輸無疑!
“姐,你看段皓那么自信,難道,那個叫周迎的人,身上患的是無藥可救的絕癥?姐夫不會輸吧?”秦詩琪憂心忡忡地道。
“放心吧,以飛宇的性格,沒有把握的事情,他從來不會去做的,你就等著段皓被你姐夫啪啪啪打臉吧?!鼻赜疖白孕诺氐溃龑﹃愶w宇的絕對信任!
“嗯!”秦詩琪重重點頭。
場中,在眾目睽睽下,陳飛宇向前走到周迎的身前,觀察著他的面色。
陳飛宇之所以敢答應(yīng)段皓的賭注,來源于他對“天行九針”的信任,可以這么說,在“天行九針”面前,絕無治不好的??!
“你哪里不舒服?”
陳飛宇觀察完周迎的面色,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大致的判斷。
周迎神色尷尬,然后,當著眾人的面,摘下了他的紅色鴨舌帽。
頓時,全場盡皆驚呼起來。
只見周迎是個光頭,當然,光頭并不少見,少見的是,周迎圓圓的頭頂上,赫然布滿了紅色的血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