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承你吉了?!?
陳飛宇淡然一笑,成竹在胸。
邵凡沁眼波流轉,對陳飛宇更加好奇。
此刻,陸衛(wèi)東向第二位病人招呼一聲,說道:“王先生,輪到你了,你可以上來了?!?
第二位病人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,他走到陸衛(wèi)東身邊,客氣地笑道:“陸會長,那就麻煩你們了。”
“王先生客氣了,你能來當中醫(yī)比試的志愿者,我們已經(jīng)很感激了,你放心,我們絕對會竭盡全力,治好你的病癥。”陸衛(wèi)東說完后,轉身,對著眾位中醫(yī)生介紹道:“這位患者名叫王明成,王先生自從五年前開始,就莫名患上了頭疼,而且每次頭疼的時候,都會伴隨著牙疼,這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。
王先生跑過很多家醫(yī)院,就算暫時治好頭疼后,沒多久就會再度復發(fā),沒辦法根治,這些年來,王先生一直在靠著鎮(zhèn)痛劑來緩解頭疼和牙疼,這才勉強堅持住,好了,簡單介紹完了,你們可以開始給王先生診治了。”
話音剛落,下面便有不少中醫(yī)生迫不及待的上來給王明成號脈,畢竟,治好王明成后,分數(shù)就能馬上趕超陳飛宇,先下手為強絕對沒錯。
陳飛宇也不在意,主動讓開地方,向后退了一步,正巧退在了邵凡沁的身側,同時暗中思索:“在昨天的第二場比試中,有一個名叫許民的病人,他也是經(jīng)年頭疼,只不過許民是諸虛百損之癥,頭疼的同時,還伴隨著咳嗽,體內(nèi)潮熱等癥狀,看眼前這位病人的面色,似乎只有頭疼和牙疼,那就不是諸虛百損……”
“陳大夫……”突然,旁邊傳來一個清麗的聲音,打斷了陳飛宇的思考。
陳飛宇回過神來,扭頭看去,對著邵凡沁好奇問道:“有什么問題嗎?”
邵凡沁笑道:“陳大夫,別人可都趕著去給王明成診斷去了,雖然你醫(yī)術高明,但是這里這么多來參加比試的中醫(yī)生,難保其中就沒有能治好王明成頭疼的人,你就一點不擔心比分會被反超?”
“絲毫不擔心?!标愶w宇負手于后,笑道:“因為我有自信,他們能治好的病,我也能治好,而他們治不好的病,我同樣能治好?!?
話語充滿了自信,但是語氣很淡然,就像是在敘述一件順理成章的小事一樣。
邵凡沁撫掌笑道:“好自信,好霸氣,這么說來,這場中醫(yī)比試大賽的桂冠,非陳大夫莫屬了?!?
“你說的沒錯,就是這樣的結果?!标愶w宇笑道。
邵凡沁一愣,沒想到陳飛宇這么自信,一點都不謙虛,可是,雖然陳飛宇不謙虛,卻又一點不讓她反感,反而覺得陳飛宇就理應如此才對,邵凡沁心中對陳飛宇充滿了好奇,笑道:“陳大夫可真是妙人?!?
“多謝夸獎?!标愶w宇笑道。
邵凡沁發(fā)現(xiàn),這趟長臨省省城之行最大的收獲,除了找到讓自己恢復青春的辦法外,就是認識了陳飛宇這樣一個醫(yī)術高超的妙人。
此刻,對于王明成的診斷依舊在繼續(xù),不少人生怕被人捷足先登,紛紛涌了上來,監(jiān)考席位本來面積就不算大,陳飛宇和邵凡沁等人,只好向后一退再退。
片刻后,眾人診斷完畢,不少人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有說王明成是因為脾氣暴躁,惱怒太過,氣郁化火,日久肝陰被耗,肝陽失斂而上亢,從而導致頭痛。
也有人認為王明成是因為飲食習慣不好,導致傷了脾胃,以致脾陽不振,清陽不升,濁陰下降,從而氣血不暢,腦失清陽、精血之充,因而頭疼。
同時也有說王明成要么是先天稟賦不足,要么就是勞欲過度,導致腎精耗損,從而氣血虧損,不能上行于腦,髓海不充,從而導致頭痛。
段皓聽著眾人的分析,冷笑一聲,自信地說道:“依我看來,王明成主要是感受了外邪,起因多半是起居不慎,感受風寒濕熱等外邪上犯于頭,清陽之氣受阻,氣血不暢,阻遏絡道而發(fā)為頭疼。”
許可君和陸雪珂對視一眼,說道:“我倆的觀點和段皓一樣,觀察王先生的脈象,的確是感染了風邪。”
段皓、陸雪珂以及許可君三人,可以說是除了陳飛宇之外,醫(yī)術最為高明的人了,既然他們說法一樣,那這么看來,王明成的頭疼,多半就是他們所說的病因。
段皓眼睛一亮,不由信心大增,示威似地向陳飛宇瞧了一眼,冷笑連連,心中暗道:“陳飛宇,就算你是'天行九針'的傳人又如何,中醫(yī)比試還沒結束,我還沒輸,最后的冠軍以及昆侖芝,都是我段皓的!”
不遠處,秦詩琪皺皺瑤鼻,不高興地道:“姐姐,我看那個叫段皓的人,好像很自信的樣子,難道他真的說出了病因?這可是100分啊,姐夫不會被他們反超吧?”
秦羽馨不懂醫(yī)術,暗暗皺眉,道:“我也不清楚他們診斷的病因對不對,不過,我相信你姐夫,最后的冠軍,一定是他的?!?
“嗯,人家也相信姐夫?!鼻卦婄髦刂攸c頭。
而陳飛宇本人,依舊站在邵凡沁的身側,微微低眉思索,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反應。
“對了陸會長,王明成患者的病因我已經(jīng)和陸雪珂小姐以及許可君小姐說過了,如果后面還有人再說相同的病因,那是不是對我們不公平?”段皓突然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