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國際性的武學圣地!
是天下至尊!
自己在神域的監(jiān)獄里,就算是自己突破到了化神,突破到了神通九重,那又如何?
還是難逃一死!
令人絕望的不是苦難,而是知道永遠不會有希望。
這句話誠然不假。
在這樣的痛苦中,陳揚度過了一天一夜。
這一天一夜里,他連眼睛都沒有閉過,就是這樣呆呆的。
洛寧在陳揚入獄的當天就收到了冷雨晴的電話。冷雨晴哭著給洛寧打電話,“寧師姐,不好了。陳揚小師弟被師父關押進了黑獄里?!?
洛寧駭然失色,她連忙問道:“怎么回事?”
冷雨晴抽噎著說道:“師尊說小師弟偷了他的原石?!?
洛寧聞幾乎憤怒得要出離了,道:“胡說八道,那原石乃是我和陳揚找到的。乃是耶和華約柜中的東西。怎么可能是偷的師尊的?”
冷雨晴說道:“但現(xiàn)在我們該怎么辦?三天之后,裁判所就要對小師弟公開審理。到了那個時候,小師弟就死定了?!?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洛寧說道。隨后,她掛了電話。
這一刻,洛寧再次體會到了師尊梵無虞的無恥嘴臉。
無恥之尤啊!
時間過的很快。
陳揚被關押在黑獄的事情并未對外宣揚。
沈墨濃也沒聯(lián)系陳揚,因為她現(xiàn)在覺得主動聯(lián)系,有點著急九轉金丹的意味。盡管她心里其實也很期待和焦急。
而羅峰他們也沒聯(lián)系陳揚。況且,就算聯(lián)系了也無可奈何。
他們的力量也沒辦法和神域抗衡。
就算是沈墨濃對于這件事,其實她也沒有任何辦法。
神域是在洛杉磯,可不是在國內(nèi)。
而且,神域之所以會在洛杉磯,也是考慮到了國家可能造成的制衡。
在這里,神域就是無冕之王。
秦墨瑤若是知道了,同樣無可奈何。
天下之間,沒人能干擾神域的內(nèi)政。
三天之后的中午十二點,陳揚在一片黑暗中,終于聽到了傳來的腳步聲。
這三天里,他每天就是一個饅頭,一杯水。
吃喝拉撒都在這監(jiān)獄里。
這樣的日子,這樣的絕望能將任何一個堅強的漢子擊倒。
即便是陳揚,僅僅過了三天,他的精神狀態(tài)也差到了極點。胡子拉碴的,雙眼無神。
大鐵門打開。
強烈刺眼的射燈照來,陳揚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。
來的是兩名黑袍執(zhí)法隊員。
執(zhí)法隊員押了陳揚,朝外面走去。
陳揚渾渾噩噩的,他不知道這樣走了多久。他的身子幾乎全部都靠在了執(zhí)法隊員的身上。
突然,停了下來。
陳揚終于感覺到了周圍的情況不對勁,似乎格外的莊嚴,肅穆。似乎這里的空間很空曠,似乎還有許多人在圍觀。
他猛然睜開了眼睛,這一剎那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來到了裁判所的審判大殿上。他所站的是監(jiān)控區(qū)。監(jiān)控區(qū)的腳下是一個凸起的圓臺。
耀眼的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。
這時候,觀眾席上的冷雨晴心酸落淚。
她記得三天前的陳揚,他是那樣的風趣幽默,他是那樣的帥氣。
可現(xiàn)在,他卻胡子拉渣,萎靡不振。
而程建華也在觀眾席上,他冷漠的看著陳揚。這時候,他心里升騰出了無比的快意。
杭行天也來了。
杭行天是聽說了陳揚的情況特意趕來的。他要看看陳揚的報應。
至于蕭冰情,蕭冰情還是白癡狀態(tài)。杭行天的弟子們并不是神域弟子,所以也沒有資格進到這里來。
陪審團里,幾位執(zhí)法長老穿著白色的袍子,臉色嚴肅而森然。
裁判所最上方,也就是法官所在的位置。
那左天宗穿著銀色的袍子,他卻是法相莊嚴。
至于寧天都和梵無虞則是在一邊有專門的座椅。
梵無虞一身青色長衫,臉色淡冷。
他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,實在讓人作嘔。
至于寧天都師尊,寧天都看起來才三十來歲,十分的年輕。他顯得溫潤儒雅,身上穿著白色的外套。就像是一位儒雅的青年精英。
所有的人都已到齊!
陳揚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了程建華的話。
雞鳴狗盜的東西!
那句話刺痛了他的心。
我陳揚素來頂天立地,絕不會是雞鳴狗盜之輩。
我陳揚,生為人杰,死亦是鬼雄!
想到這,陳揚突然挺直了脊梁。他的目光森冷起來,他冷眼掃視過去。
包括左天宗,他也冷冷看著。
到了此時此刻,我陳揚又還有什么好忌憚,好害怕的?
他冷冷的掃視向幾位執(zhí)法長老,冷冷的掃視向寧天都,梵無虞。
看向梵無虞的時候,陳揚的目光格外的森寒。
梵無虞面上冷漠,心下卻是惱怒和吃驚。吃驚于這個年輕人的勇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