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琦,你不會(huì)生育嗎?”
“我記得,大學(xué)時(shí)候我們一起去做過體檢,各方面都檢查了,你好像……沒有問題吧?”
說完這句話,柳傾顏將錄音筆收了起來。
這只錄音筆,是她在遇到楊青山后,就偷偷買了的。
當(dāng)時(shí),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(cuò)了,就覺得哪天或許用的到。
后來,真的就用到了!
那天,如果簡正陽沒有趕到,這些都將成為事后的證據(jù)。
可簡正陽來了。
簡正陽讓警察抓走了楊青山。
人證物證都在,她以為楊青山被判刑,板上釘釘。
所以,就沒將錄音筆拿出來。
這樣的話,似乎還可以在簡正陽面前裝裝軟弱無助的小白兔。
雖然。
柳傾顏也說不清,平時(shí)一直獨(dú)立慣了的自己,怎么一到簡正陽面前就想撒嬌。
只是沒想到,最終,錄音筆還是派上了用場。
王琦聽見柳傾顏的話,身形微微一晃。
幾乎下意識(shí)的,她緊緊的抱住了自己。
然后緩緩的蹲了下去,聲音滿是哭腔。
“是啊,我怎么會(huì)不會(huì)生呢?”
“我怎么會(huì),不能生育呢?”
“不能生育的,一直都是他啊!”
“是他,生不了孩子,但是他的性子,又怎么會(huì)承認(rèn)這些?”
“所以這些年,在外人看來,不會(huì)生孩子的都是我,都是我啊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,是我不會(huì)生孩子呢!”
“他說他不在意,他說他會(huì)一直跟我在一起,他說,他從來沒想過這些,他說,可以沒孩子的……”
“我一直以為,他很愛我
“我愿意為他承受這些,我從來,從來沒告訴過他……”
“我甚至還要求醫(yī)院為我保密,就是因?yàn)椤褪且驗(yàn)?,我不想他傷心……?
不知道是說給柳傾顏聽,還是自己聽。
王琦將頭緊緊的埋在了胸口,哭中帶笑:
“哈哈哈,所以現(xiàn)在……”
“因?yàn)槲也粫?huì)生,他要拋棄我了……”
“他要拋棄我了……”
“他不要我了……”
“他怎么會(huì)……”
“怎么敢,不要我了……”
說著說著,王琦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。
柳傾顏看著她的樣子,再次嘆了口氣。
她沒有上前,也沒有安慰她。
而是轉(zhuǎn)身,往外走去。
“你自己決定吧,我來,只是想告訴你這些
“其實(shí)和楊青山這場游戲中,我們兩個(gè),誰都沒贏
說完這句,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王琦才抬起頭來。
已經(jīng)看不見柳傾顏了,但她還是看向了柳傾顏離開的方向。
忽然笑了。
“是啊,這場游戲,我們誰也沒贏……”
“就連楊青山自己,似乎也沒贏呢……”
“我們都輸了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