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瞧你,做事都沒有以前那股勁了?!泵缗帻埐粷M道,“事情還沒做你就打退堂鼓,這可不像以前的你?!?
苗培龍話音剛落,這時高君卓的手機(jī)響了起來,高君卓拿起來看了一下,看到來電顯示后,目光一閃,立刻接了起來。
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,高君卓神色一震,吃驚道,“真的?”
高君卓的問題顯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復(fù),直至掛掉電話后,高君卓臉上仍舊難掩震驚之色。
“老高,怎么了?一驚一乍的?!泵缗帻堖七谱欤粗呔?。
“吳江被省紀(jì)律部門采取措施了。”高君卓喃喃道。
“你說什么?”苗培龍蹭地一下站起來,臉色劇變,不敢置信地看著高君卓,“老高,你這消息是從哪來的?假的吧。”
“剛剛是我在省紀(jì)律部門的一個朋友打過來的,吳江的事是他說的,省紀(jì)律部門的人下午直撲松北,就在剛剛,對吳江采取了措施?!备呔拷忉尩?。
聽到高君卓這么說,苗培龍徹底呆住,心里最后一絲幻想被打碎,身子搖晃了一下,險些站不穩(wěn),雙手扶住桌面。
吳江怎么會出事?苗培龍心里呢喃著,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個消息,在他眼里,吳江的人脈和背景都很硬,哪怕這次的提拔受挫,他始終還是認(rèn)為吳江將來的前途依舊看好,因為吳江是本土派竭力培養(yǎng)的中青年一代的領(lǐng)軍人物之一,就算吳江出點(diǎn)啥問題,本土派肯定也會全力保他,除非是來自省里最頂層的……
苗培龍想到某種可能,心頭忍不住一顫。
也不知道發(fā)呆了多久,苗培龍頹然坐下,心里說不出的沮喪和挫敗,他如今在駱飛那里不怎么受待見,轉(zhuǎn)而把心思放在了吳江身上,對吳江頗多討好,把吳江當(dāng)成新的大腿,現(xiàn)在卻突然有人告訴他吳江出事了,苗培龍沒來由對自己的未來也產(chǎn)生了絕望的感覺。
“苗書記,你沒事吧?”高君卓見苗培龍臉色不對,關(guān)心地問道。
“我沒事,我能有什么事。”苗培龍苦澀地笑道,“這省里邊可真有魄力,吳董事長這樣的干部,說拿下就拿下了?!?
“可不是?!备呔扛胶椭c(diǎn)頭,說完隨即也保持了沉默,這次涉及的層次太高了,連高君卓也不敢亂嚼舌根。
就在高君卓和苗培龍等人知道這消息時,市里,駱飛家里,正在和媳婦趙曉蘭吃晚飯的駱飛,同時也接到了匯報,得知了吳江被省紀(jì)律部門采取措施的消息。
聽到消息的剎那,駱飛大驚失色,手中的筷子都掉到了桌上。
“老駱,你怎么了?”趙曉蘭奇怪地看了駱飛一眼。
駱飛回過神來,看了妻子一眼,并沒有回答,而是問著電話那頭的人,“消息屬實?”
“屬實?!彪娫捘穷^的人說道。
“好,我知道了?!瘪橈w臉色難看地掛掉電話,轉(zhuǎn)頭看向妻子,“你之前從吳江那里拿的工程,開始做了沒有?”
“哪有那么快,工程還得走個招標(biāo)的形式呢,我這邊又重新注冊了一個公司,到時候就以新公司的名義去投標(biāo)?!壁w曉蘭笑了起來,還不知道吳江出事的她,喜滋滋道,“這事吳董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咱們了,肯定不會食的,最近我正準(zhǔn)備多招點(diǎn)人,大干一場?!?
“干個屁,吳江完犢子了?!瘪橈w長出了口氣,一臉慶幸,“幸虧咱們還沒真的把工程接過來干,不然這下就麻煩了,好處沒撈著,平白惹了一身騷?!?
“吳江出事了?”趙曉蘭瞪大了眼睛,“老駱,你沒搞錯吧?”
“搞錯個屁,這么大的事能搞錯嗎?”駱飛沒好氣地說道,說完,駱飛心有余悸道,“還好咱們和吳江的牽扯還不深,要不然連咱們的麻煩都不小?!?
“這……”趙曉蘭呆呆地不知道說啥,吳江這個級別的干部,竟然說出事就出事了,事先竟一點(diǎn)風(fēng)聲都沒有。
這會,連駱飛都忍不住抹了把額頭的冷汗,吳江可是和他同級別的干部,雖然對方只是企業(yè)的干部,但駱飛清楚吳江的分量,因此,聽到吳江出事的消息,駱飛心里受到了很大的震動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