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明海拿著文件來到了章宏華辦公室,中午在喬梁那里受了一肚子氣的章宏華,這會對傅明海也沒啥好臉色,神色冷淡地問道,“傅秘書,什么事?”
“章副縣長,喬縣長讓我把這份文件送來給您簽字?!备得骱Uf完,把文件擺到了章宏華桌上。
章宏華瞥了一眼,見是縣局那份申請經(jīng)費(fèi)的文件,挑了挑眉頭,直接拒絕道,“這文件我沒辦法簽,傅秘書,你拿回去?!?
“章副縣長,喬縣長說讓您好好考慮清楚?!备得骱塘旱脑捳瞻岢鰜?。
“你說什么?”章宏華盯著傅明海,陰沉著臉。
“章副縣長,那是喬縣長的原話,讓您考慮清楚。”傅明海同章宏華對視著,面不改色,心里頭卻是有些打鼓,對方畢竟是縣府二把手,傅明海直接面對對方,心里無疑還是少了點(diǎn)底氣。
章宏華臉色難看,喬梁話里的威脅他哪里聽不出來,今天中午辦案人員剛抓了他妹妹章婕,現(xiàn)在喬梁又讓秘書拿著這份文件來找他簽字,這敲打的意味簡直是再明顯不過了。
低頭看著桌上的文件,章宏華臉色陰晴不定變幻著,如果他堅(jiān)持將文件退回去,那等于是要和喬梁硬杠到底,但眼下妹妹章婕被抓了,章宏華無疑已經(jīng)投鼠忌器,不過這會要是當(dāng)著傅明海的面將文件簽了,又顯得他有點(diǎn)慫,自己也拉不下這個(gè)臉來。
猶豫了半響,章宏華輕咳一聲,給自己找了個(gè)臺階下,“傅秘書,你先回去,這文件就先放我這,我之前沒看仔細(xì),回頭再詳細(xì)看看?!?
“好,那我就不打擾章您了。”傅明海笑道。
從章宏華辦公室離開,傅明??觳椒祷?,一回到喬梁辦公室,傅明海就笑道,“縣長,章副縣長說他先留下來,回頭再仔細(xì)看看文件?!?
喬梁微微一笑,章宏華這貨變相認(rèn)慫了。
喬梁接著對傅明海道,“小傅,這事你明天接著去催,看章副縣長簽字沒有。”
“好?!备得骱|c(diǎn)頭答應(yīng)著。
縣局。
蔡銘海回來后隨即開始部署行動,抽調(diào)完人手后,蔡銘海準(zhǔn)備親自帶隊(duì),從樓上下來時(shí),蔡銘??吹搅藦耐饷娣祷氐某?wù)副局長陶望,心頭一動,“陶副局長,局里現(xiàn)在有行動,你也一起?!?
“什么行動?”陶望神色一怔。
“你跟上就知道了?!辈蹄懞]揮手,率先走上車,又沖陶望喊了一句,“陶副局長,你和我坐一輛車?!?
陶望聞,疑惑地看了蔡銘海一眼,蔡銘海的舉動很反常吶。
見車子已經(jīng)啟動,陶望顧不上多想,快速上了車。
一行人上車后,車子隨即往松北酒店駛?cè)?,蔡銘海已?jīng)讓人定位了姜輝的手機(jī),知道姜輝這會在酒店。
快到松北酒店時(shí),陶望終于意識到不對勁,轉(zhuǎn)頭看了看蔡銘海,“蔡局,咱們是去松北酒店?”
“沒錯(cuò)?!辈蹄懞|c(diǎn)頭。
“蔡局,咱們?nèi)ニ杀本频旮陕??”陶望立刻又追問?
“呵呵,不是和你說了嗎,局里現(xiàn)在有行動,咱們當(dāng)然是過來執(zhí)行任務(wù)的,總不可能是來吃飯的。”蔡銘海淡淡地笑道。
“我知道,我的意思是執(zhí)行什么任務(wù)?”陶望皺著眉頭。
“待會你就知道了?!辈蹄懞Pα诵Α?
車子到了松北酒店,蔡銘海先讓人守住酒店出入口,隨即帶人上樓。
陶望緊緊跟著蔡銘海,心里隱隱有些不安的他,嘴上看似無意道,“蔡局,這松北酒店可是咱們縣里的對外招待酒店,經(jīng)常會有貴賓出入,咱們這樣大張旗鼓的行動,恐怕會影響不好。”
“有啥影響不好的?照你這么說,犯罪分子要是躲進(jìn)了酒店,咱們還不能抓了?”蔡銘海說道。
“我不是那個(gè)意思?!碧胀尚σ宦?。
這時(shí),前頭帶隊(duì)的人指著一個(gè)包廂沖蔡銘海示意了一下,蔡銘海隨即冷聲道,“沖進(jìn)去。”
帶隊(duì)的人聞,二話不說就撞開門,幾個(gè)人隨即沖了進(jìn)去。
包廂里,姜輝正和黃青山準(zhǔn)備吃晚飯,看到門被人撞開,姜輝先是愣了一下,看到是縣局的人時(shí),姜輝瞳孔一縮,隨即看到了進(jìn)門的蔡銘海。
“蔡銘海,你想干什么?”姜輝大聲呵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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