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可氣得渾身發(fā)抖,尼瑪,這會不開了,走!
尚可起身就往外走,喬梁坐在那里喃喃道:“尚縣長,別走啊,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,這是為何?這是為何啊……”
尚可頭也不回出了會議室。
尚可一走,會議自然無法繼續(xù)開下去了,于是丁曉云宣布散會。
如此,這次喬梁第一次參加的班子會,就以這樣的方式半途而廢了。
大家起身往外走,周志龍邊走邊沖喬梁賊笑一下,接著豎了下大拇指,喬梁一咧嘴。
其他人則對喬梁有些唯恐避之不及,直接走了。
丁曉云坐在那里沒動。
看丁曉云沒走,喬梁留下來。
“丁書記,我今天是不是做錯了什么?”喬梁道。
“你說呢?”丁曉云似笑非笑看著喬梁。
喬梁干脆道:“不管是不是做錯了,但我不后悔,當然,今天的會因為我中途散場,我表示歉意?!?
丁曉云看著喬梁沉默片刻,想到他剛才裝憨賣傻的樣子,忍不住“撲哧”笑出來。
看丁曉云笑,喬梁心里有些輕松。
接著丁曉云站起來:“喬縣長,你今天第一次參加班子會,不知道這種情況常有發(fā)生,我習慣了,大家也都習慣了,只是你今天來了這么一出,卻委實讓我和大家感到意外,看起來,你這人似乎有些……”
說到這里,丁曉云停住了。
“我這人有些什么?”喬梁問道。
丁曉云想了想:“有些另類,有點邪?!?
喬梁一咧嘴:“我在江州的時候,領導和同志們也都這么說。”
丁曉云點點頭:“看來你把這風格帶到涼北來了?!?
“其實我不想在涼北展現(xiàn)這風格的,只是沒辦法,今天實在沒忍住?!眴塘旱?。
丁曉云正色道:“喬縣長,今天的事既然已經發(fā)生了,那就這樣,下不為例,畢竟尚縣長是你的上級,你對他還是要保持足夠的尊重。”
“那你還是涼北一把手呢,尚縣長怎么不尊重你?”喬梁不服道。
“唉……”丁曉云嘆了口氣,接著苦笑,“這不是一碼事。”
“我認為差別不大,如果這種情況繼續(xù)下去,你這個一把手豈不是成擺設了?”喬梁不平道。
丁曉云又嘆了口氣:“沒辦法,忍吧,熬吧……”
“你要打算忍多久?你認為什么時候能熬出來?”喬梁道。
丁曉云又苦笑,接著搖搖頭,發(fā)出一聲嘆息,走了。
看著丁曉云離去的背影,喬梁陷入了沉思。
此時喬梁清醒意識到,經過這一次會上對尚可的捉弄,自己和尚可之間的矛盾已經很難調和了,今后尚可必定會持續(xù)加大對自己的架空、鉗制和打壓,只要尚可在這個位置上,自己想要有所作為幾無可能。
在這種意識下,喬梁想到丁曉云的尷尬處境,想到涼北體制內的極不正?,F(xiàn)象,想到自己還有2年的漫漫掛職生涯,心里突然一陣沖動,接著冒出一個念頭:干掉他。
隨即喬梁被自己突然冒出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,尼瑪,自己在涼北人生地不熟,鳥資源都沒有,哪里來的干掉尚可的實力和能力?這不是白日做夢異想天開嗎?
但既然有了這個念頭,喬梁就不想打消,暗暗琢磨,尼瑪,退一步,即使不能干掉尚可,把他弄走也不錯啊,如此,不但可以幫到丁曉云,自己也會有一個順暢的掛職環(huán)境。
當然,要是能干掉更好。
喬梁回到自己辦公室,站在窗口看著外面,暗暗尋思,如果想實現(xiàn)自己的目的,那就需要有抓手或者幫手。
但抓手在哪里?誰能做自己信得過的幫手呢?
喬梁點燃一支煙慢慢吸著,以尚可雄厚的背景,貌似涼北沒人敢拿自己的仕途命運做賭注和他作對,貌似自己現(xiàn)在是一個人在戰(zhàn)斗。
但只是貌似,或許自己需要等待機會,或許在機會中能找到切入點,能找到同盟。
而現(xiàn)在尚可打著讓自己熟悉情況的名義掛空自己,似乎是個機會。
如此,這機會就是尚可給自己創(chuàng)造的了。
有些人看起來很聰明,但聰明過了頭,則往往會做蠢事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