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有有雖然不會身手,但近距離袖箭激射,陳厲婉還是來不及躲避。
她腹部一痛,袖箭已經(jīng)沒入,只剩下箭尾露在外面。
箭矢還帶了劇痛,因為陳厲婉一痛后,就迅速麻木。
陳惜墨和兩個手下見狀忙迅速后退了幾步,手里還抬起武器警惕盯著張有有。
不過陳惜墨沒有馬上下令廝殺,她看得出這一出跟她無關(guān),是戰(zhàn)家兩個女主人內(nèi)訌。
而且她還沒有拿到本金兩個億,不想殺死任何一個戰(zhàn)家人。
兩個戰(zhàn)氏保鏢也大吃一驚,手忙腳亂用槍指向了張有有。
只是張有有左手一抬露出一個遙控器。
“誰敢開槍,我就按下這個遙控器。”“這個地下室我讓鱷魚他們埋設(shè)了炸物,我一按方圓二十米全部會炸翻?!焙唵螏拙湓?,讓兩名戰(zhàn)氏保鏢神情猶豫起來,沒有放下武器但低垂了槍口。
“張有有,你敢殺我?你敢殺我?”陳厲婉噔噔噔后退了幾步,捂著腹部對張有有喝道:“誰給你的膽子?”“媽,我不想殺你!”張有有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起伏,只是眸子冰冷盯著猙獰的陳厲婉:“只是你說戰(zhàn)家只有一個女主人,我只能滿足你這個心愿。”“而且我替你做了這么多!”“我把唐若雪一伙弄死給你出氣!”“雙倍賠償化解金夫人交易失敗的怨氣!”“還拿出自己的錢重新購買武器,讓你給天下商會交待。”“你一點損失都沒有,反倒是我前后砸了十個億,我這樣為戰(zhàn)家為你著想,你卻當(dāng)眾打我臉?”“你不覺得自己很白眼狼嗎?”“你不覺得自己不配做戰(zhàn)家女主人嗎?”“為了避免你以后暗地里弄死我,也為了你帶著戰(zhàn)家走向萬丈深淵,我只能送你一程了?!薄澳惴判?,你死后,我這個戰(zhàn)家新的女主人會帶著戰(zhàn)家走向更加輝煌的?!薄澳阋膊挥脫?dān)心我坐不穩(wěn)這個位置,我在天南省城圍堵孫東良他們時,就已經(jīng)得到了鐵木清總督支持?!薄八X得,我比你更適合做戰(zhàn)家女主人?!薄耙驗槟愕难劢缡冀K在明江一畝三分地,而我的格局在整個夏國。”“所以戰(zhàn)滅陽一定會娶我,一定會讓我成為女主人。”張有有一口氣把內(nèi)心要說的話全部說出來,臉上有著多日憋屈一掃而光的痛快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陳厲婉盯著張有有低吼不已:“你敢謀取我的戰(zhàn)家?你敢……”張有有眼皮子都不抬,漫不經(jīng)心回應(yīng)著陳厲婉:“現(xiàn)在是我的戰(zhàn)家了!”“因為你很快就要死了!”“這一支袖箭我可是重金鑄造的,不僅力勁強大放血迅速,中間還有致命毒素?!薄斑@一箭下去,不僅你腹部被洞穿一個血口,里面五臟六腑也會被侵害?!彼恍Γ骸白疃嘁环昼姡憔鸵懒??!标悈柾裎骞贅O其扭曲,怎么都想不到,自己這個老江湖會陰溝里翻船:“賤人,歹毒的賤人,滅陽就不該引狼入室!”“我不會讓你得逞的,我就是死,也不會讓你這條毒蛇陪在我兒子身邊!”“來人,給我殺了張有有,殺了她,一人一百萬,不,一千萬!”她指著張有有對兩個戰(zhàn)氏保鏢吼道:“殺了她……”兩名戰(zhàn)氏保鏢習(xí)慣性抬起武器。
只是看到張有有手里的遙控器,他們神情又多了一絲猶豫。
陳厲婉再度怒吼:“給我殺了她!”“她已經(jīng)是一個死人了,死人的承諾沒有一點意義?!睆堄杏芯従徤锨罢驹陉悈柾衩媲埃骸八粔K錢都給不了你們?!薄澳銈冞€不如站在我的陣營,我這個新女主人的陣營?!薄坝辛私裢磉@一番生死經(jīng)歷和這一出,你們會成為我張有有的鐵桿親信。”“你們未來靠我撈取的錢財,絕對會是無數(shù)個一百萬,一千萬,甚至好幾個億?!薄岸夷銈儧]得選擇了,打死了我,你們也會被我炸死同歸于盡?!薄暗綍r錢沒有,人死了,你們做鬼也會不甘心。”她又望向了陳惜墨:“再說了,就算你們要殺我,金夫人也未必會同意?!币环B消帶打的話頓時讓兩名戰(zhàn)氏保鏢神情難看,對視一眼緩緩低垂了槍口。
顯然權(quán)衡利弊一番覺得張有有之有理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這些廢物,廢物!”陳厲婉感覺生機在流逝,又扭頭望向陳惜墨喝道:“金夫人,咱們是合作多次的老朋友!”“我現(xiàn)在有難,戰(zhàn)家有難,請你幫我一把,殺了張有有這個蛇蝎女人?!彼帽M力氣喊著:“天下商會和戰(zhàn)氏家族會報答你恩情的,幫我一把。”張有有眼神平和望向了后面的陳惜墨幾個人:“殺了我,金夫人今晚雞飛蛋打,兩手空空回去?!薄靶涫峙杂^,金夫人就能帶著八個億回去,還能捏住我殺了戰(zhàn)太這一個把柄討價還價?!彼栆宦暎骸敖鸱蛉耍阋趺催x呢?”陳厲婉踉蹌著退到陳惜墨身邊一把抓住她手臂:“金夫人,殺了她。”“戰(zhàn)太,你雖然是我的老朋友,但今晚是你們戰(zhàn)氏家族的家事,我這個外人不便介入?!标愊従彴殃悈柾竦氖种戈_:“所以今晚不管是你殺張有有,還是張有有殺你,我都不會插手。”“我只有一個要求,那就是金氏損失必須彌補?!薄敖裢斫灰椎腻X財,死去的兄弟,戰(zhàn)家都必須給我交待。”說完之后,她就把陳厲婉一把推開。
“你——”陳厲婉沒想到昔日姐姐長姐姐短的陳惜墨如此無情。
她想要吼叫什么卻是身軀一抖,接著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。
她臉色蒼白,嘴角抖動,手指點著張有有他們想說什么,卻再也擠不出一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