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過早餐后,凌安秀和葉凡就前往凌氏大廈。
兩人沒有談論昨晚和早上的事情,只是輕聲交談著凌氏集團現(xiàn)狀,以及可能遇見的障礙。
凌氏內部被凌過江鐵血清理了一遍,基本沒有什么抵抗力。
不過凌過江建議凌安秀先不要觸碰核心業(yè)務,拿圣豪胃藥練一練手熟悉整個集團。
“雖然我十年沒有接觸凌氏具體業(yè)務,但我還是知道它賺錢的核心業(yè)務?!?
車子前行途中,凌安秀對葉凡輕聲開口:“八間賭場對整個凌氏貢獻了八成利潤?!?
“這些賭場就跟印鈔機一樣,每天財源滾滾,數(shù)錢數(shù)到手抽筋,比其它業(yè)務賺錢多了?!?
“只是它們雖然這么賺錢,但我心里還是想要慢慢轉型?!?
“我希望最大限度降低凌氏對賭場的依賴,重心轉移到醫(yī)藥等實體型業(yè)務上來?!?
她道出自己的心聲:“這看似吃力不討好,但絕對是長遠之計?!?
葉凡玩味看著女人:“快錢不賺,賺辛苦錢?”
“快錢賺起來當然痛快當然熱血?!?
凌安秀呼出一口長氣:“但蘊含的風險也不是常人能想象的?!?
“這里聚集了世界各國很多勢力,每時每刻都在明爭暗斗,每隔十年更會一次大洗牌?!?
“每一次洗牌都是成千上萬人死去。”
“為了牌照,為了場子,為了放貸權,為了地下錢莊,為了話語權……”
“總之,賭場這一塊爭奪比其余行業(yè)都激烈?!?
“畢竟它就是二十四小時運轉的印鈔機?!?
“十大賭王的腳底下,是兩百多股勢力的白骨?!?
“而且橫城賭業(yè)發(fā)展了這么多年,我感覺紅利期差不多到頭了?!?
“事實也證明,昔日貢獻凌氏集團九成五利潤的賭場,今年只貢獻了八成半。”
“這固然有其余業(yè)務增長,以及楊家他們壓榨的原因,但更多是賭客開發(fā)到頂了?!?
凌安秀臉上多了一絲肅穆:“畢竟不可能每個人都變成賭徒?!?
葉凡追問一聲:“那你意思是抽身?”
“也不算抽身,有些東西陷入進去,不是那么容易拔出來的?!?
凌安秀笑著給葉凡倒了一杯咖啡:“哪怕我肯,爺爺和凌家子侄也不肯?!?
“我只是想著重心轉移?!?
“在繼續(xù)經營凌氏賭場之余,抽取現(xiàn)金發(fā)展凌氏其余公司。”
“我準備把凌氏醫(yī)藥當成重中之重來做,爭取十年內成為凌氏的支柱業(yè)務?!?
“哪怕不壓過八間賭場業(yè)務,利潤也能平起平坐。”
“唯有肉眼可見實打實的錢財,才能讓凌氏集團心甘情愿轉型。”
“當然,我想要凌氏集團轉型還有一個要因?!?
“我總有一個預感,橫城的賭業(yè),遲早會迎來一次國家級別的洗牌。”
“楊家他們吃進去的,很可能全部要吐出來,甚至付出鋃鐺入獄的代價?!?
“三年,五年,十年,時間不確定,但它一定會到來的?!?
“一旦來了,那時想要下船就再也來不及?!?
“我也沒有什么證據(jù),純粹是看多了歷史書?!?
“所以凌氏集團與其將來給人做嫁衣,不如早點下船轉型做個好人,說不定能避開未來風暴。”
凌安秀把咖啡遞給了葉凡,還把內心深處的揣測說出來。
葉凡聞止不住停滯動作,一臉驚訝看著這個柔弱女人。
他想要說這危聳聽,但深思一番后沒有說話。
以史為鏡。
“房地產已經開發(fā)過度,其余行業(yè)賺錢也困難,唯有醫(yī)藥是千年生意。”
凌安秀繼續(xù)向葉凡笑道:“所以這圣豪胃藥代理可以算是一個缺口?!?
“圣豪胃藥是一個好產品。”
葉凡笑著提醒女人一聲:“但圣豪集團向來霸道,給代理的空間非常小?!?
“一般圣豪集團賺九成利潤,代理、經銷商和零售商總賺一成?!?
“你想要靠圣豪胃藥打開局面,不是不可以,只是會辛苦無比?!?
“我建議你跟華醫(yī)門接觸一下。”
“如果你能拿到華醫(yī)門旗下產品代理權,我想會對你未來策略巨大幫助?!?
葉凡一拍腦袋想起一事:“他們最近好像也有一款胃藥要上市。”
“如果你能拿到他們境外代理權,絕對可以力壓圣豪胃藥賺的盆滿缽滿?!?
六星的圣豪胃藥都能風靡全世界,他給劉斯文的七星胃藥必然也能崛起。
“華醫(yī)門?”
凌安秀做過一些功課,微微抿著嘴唇出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