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記沉悶聲響過戶,阮小青身軀一震,腹部出現(xiàn)三個血洞。
她不可一世的神情,瞬間變成了一股痛苦,還有無法掩飾的震驚。
她眼睛如青蛙一樣凸出,怎么都不相信自己中劍,更無法相信趙明月敢當(dāng)眾捅她。
阮小青低頭看著腹部出現(xiàn)的窟窿,還有正在緩緩的沁出鮮血,連疼痛都忘了,完全無法接受現(xiàn)實。
李文鳳也像是被人當(dāng)頭一棒敲個目瞪口呆。
這何止是不可思議,簡直就是瘋子行徑。
對慈航齋的人下手,趙明月是不是瘋了?
葉凡和金芝林醫(yī)生也是震驚,怎么都沒想到趙明月干脆利落反擊。
“好好捂著,讓血少流一點,不然真會死的?!?
趙明月一邊輕柔對阮小青開口,一邊緩緩把利劍抽了出來。
笑容如春風(fēng),動作如魔鬼。
阮小青慘叫一聲踉蹌退到診桌,憤怒的眸子有了一絲害怕……
“嗖——”
李文鳳反應(yīng)了過來,俏臉一冷,反手閃出一刀要動手。
只是還沒劈出手里的薄刀,劍光一閃,一點寒意直逼李文鳳的咽喉。
李文鳳臉色巨變,下意識后退,只是剛剛抬腳,她就停了下來。
利劍抵住了她的喉嚨。
一股死亡氣息籠罩在李文鳳身上,也讓她震驚趙明月的身手如此厲害。
“看在慈航齋的份上,我已經(jīng)手下留情?!?
趙明月握著利劍淡漠出聲:“你再動刀,我真會殺了你們?!?
阮小青重傷,但三劍避開了要害,好好搶救能撿回一條命。
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”
李文鳳死死盯向戴口罩的趙明月:“你可知道,對慈航齋動手是什么后果?”
“我叫趙明月?!?
趙明月握著利劍的手穩(wěn)如泰山:
“葉凡是我兒子,誰敢對他動手,我就對誰動手?!?
“我很不喜歡阮小青對我兒子叫囂,更不喜歡她拿劍傷害我兒子?!?
“所以我捅她三劍讓你們知道我態(tài)度。”
“剛才一刀,幸虧是劈向我,而不是我兒子,不然你這只手已經(jīng)斷了?!?
趙明月看著李文鳳人畜無害一笑:“別覺得我危聳聽,我的劍雖然生銹了,但還是可以殺人的。”
“趙明月?你是葉堂葉夫人?”
李文鳳先是一驚,隨后厲喝一聲:
“你是葉夫人,那你更應(yīng)該知道,慈航齋是怎樣的存在?”
“你傷害了我?guī)熋?,還拿劍這樣威懾我,你承擔(dān)得起后果嗎?”
她眸子迸射怒火:“而且我們跟葉凡的恩怨,輪不到葉家來插手,更輪不到你趙明月插手?”
李文鳳雖然是第一次跟趙明月打交道,但也知道趙明月的存在和底細(xì)。
也正因為如此,她把趙明月當(dāng)成失心瘋的怨婦,眼里毫無半點尊重和畏懼。
一個時不時尋死覓活,靠慈航齋醫(yī)術(shù)活命,幾近被打入冷宮的瘋女人,有什么值得她李文鳳懼怕的?
趙明月很平靜的回道:“我就插手了,怎么的?”
“蠻橫女人!”
李文鳳憤怒不堪:“趙明月,我告訴你,今日一事,沒完,慈航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?!?
“我們會鬧到葉家,鬧到葉堂,鬧到老太君那里,讓你和葉凡為此付出代價。”
“我還會建議慈航齋醫(yī)藥堂,不再對你趙明月進(jìn)行救治?!?
她連葉夫人都不叫了,而是直接喊趙明月,顯然是生氣到骨子里了。
“只要我還姓趙,只要我還是葉夫人,你就是一頭撞死在我面前,慈航齋也問責(zé)不了我半分?!?
趙明月無視李文鳳的色厲內(nèi)荏,嫣然一笑傲視蒼生:
“我再自怨自艾,再頹廢二十年,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?!?
她忽然臉色一冷,一巴掌打在李文鳳臉上,厲喝一聲:
“從金芝林滾出去!”
“你們算什么東西?敢對我趙明月吆喝?有沒有照照鏡子?”
“這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,慈航齋再來招惹我兒子,我趙明月就跟慈航齋魚死網(wǎng)破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