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三點,江上世界五公里外,沿江大道。
一輛白色寶馬正行駛在上面,時不時變道,時不時超車,顯得很是急匆。
副駕駛座上,坐著一個身穿束腰短裙,和黑色絲襪的年輕女人。
她一邊緊握著一把槍,一邊回頭張望背后的車輛。
見到后面沒什么動靜后,她就把臉頰轉(zhuǎn)到另一旁,望向瞇著眼睛的宋紅顏:
“宋小姐,你干嗎非要跑出來呢?”
“被趙管事她們發(fā)現(xiàn)了,咱們可就有大麻煩了?!?
“咱們現(xiàn)在處境雖然艱難,但有吃有喝還有院子活動,干嗎不顧風(fēng)險跑出來?”
“不是我說你,家族正在調(diào)查夫人的藥丸一事,你也是重大嫌疑人,你這樣跑出來真的不合適?!?
“如果我知道你是要逃出來,我怎么也不會跟著你發(fā)瘋?!?
“宋小姐,趁著趙管事她們沒發(fā)現(xiàn),咱們回去好不好?”
“不然趙管事一怒,咱們可要吃大苦頭了。”
年輕女人不斷勸告著宋紅顏,語氣還帶著一股子埋怨,好像這個行徑害了她一樣。
女人正是宋飛燕,宋紅顏耗費不少心血送去國外培養(yǎng)的人,曾經(jīng)為了保護葉凡跟驟雨一戰(zhàn)。
只是被驟雨打成狗,后來返回宋紅顏身邊保護,算得上宋紅顏親信,但此刻卻毫無恭敬之意。
坐在宋紅顏身邊的丫環(huán)米兒微微皺眉,想要反駁卻覺得人微輕,不要鬧大事情僵了關(guān)系。
“宋飛燕,你都給閉嘴!”
倒是開著車子的宋大忠,臉色一沉毫不客氣喝道:
“你這是什么態(tài)度?”
“怎么跟宋小姐說話的?”
“宋小姐有自己的打算,咱們做下人的執(zhí)行就是,嘰嘰歪歪干什么?”
“你要擺正自己位置,想一想,這些年受了多少小姐恩惠,拿了小姐多少資源打造自己?”
“你不能只共富貴,不共患難?!?
宋大忠落地有聲,把宋飛燕一頓猛批,自從宋紅顏被下來軟禁后,宋飛燕她們態(tài)度就明顯變了。
宋飛燕不止一次埋怨回來南陵,還時不時喊著事情跟她無關(guān),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我就是為小姐著想,我才勸告她回去?!?
只是宋飛燕不僅不接受意見,反而俏臉一沉喝道:
“夫人拿毒丸害死兩名宋家子侄,被宋大少和陳濟世當(dāng)場人贓并獲,宋小姐一脈現(xiàn)在是過街老鼠?!?
“所有宋家子侄都認(rèn)定,夫人這外嫁女,試圖利用宋老的器重,聯(lián)合外人在宋老重病時奪權(quán)上位?!?
“這種情況下,受到監(jiān)控的宋小姐,這樣逃出來,豈不是落人口實?”
“我讓小姐回去有錯嗎?”
她還一臉鄙夷:“倒是你宋大忠,一昧愚忠,你遲早會害了宋小姐……”
“嗚——”
宋大忠一邊踩著油門,一邊不屑哼出一聲:
“你有異心就直接說,講那么多大道理沒意義?!?
“你我都不是小孩子,更不是市井小民?!?
“你怎可能不知道,不管逃不逃出來,謀害罪名都會扣在夫人和小姐頭上?”
“宋大少等人是不會讓夫人出風(fēng)頭的,更不會讓小姐他們一樣享有宋氏財產(chǎn)份額?!?
“宋小姐今天不逃出來,以后就再也不可能有機會?!?
雖然宋大忠不知道宋紅顏出來有什么安排,但心里清楚不抓住這個機會就徹底毀了。
夫人藥丸一事即將進(jìn)入尾聲,風(fēng)風(fēng)語都說宋夫人要被囚禁終生,夫人倒了,宋紅顏也一樣完蛋。
宋飛燕俏臉發(fā)燙:“知道翻不了身,還搞那么多幺蛾子干嗎?害己害人?”
米兒按捺不住了:“宋隊長,小姐怎么說也是小姐,你尊敬點好不好?”
“啪——”
宋飛燕沒有廢話,抬手就給了米兒一巴掌:
“閉嘴,一個丫環(huán)叫什么叫?這里輪不到你說話。”
米兒捂著臉頰很是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