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姓總經(jīng)理道,“好,我這就過去?!?
姜文孝順口問道,“喬書記房間的女人安排好……”
姜文孝話沒說完就停了下來,因為他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進了喬梁那個房間。
姜文孝盯著看了幾眼,心想身材還挺好的,也不算虧待了喬梁。
“人既然已經(jīng)進去了,那也可以讓電視臺和市局的人過來了。”姜文孝眼里閃爍著精光。
邊想,手上的動作同步進行,姜文孝這時候撥出一個號碼,電話接通,姜文孝低聲道,“你們可以進酒店來了,按我之前的交代去做就行?!?
姜文孝說完就掛掉電話,看向喬梁那個房間,神色木然,正如同他跟吳姓總經(jīng)理所說,開弓沒有回頭箭,他何嘗不是被宋良給逼著干這事,雖然他也可以拒絕,但他很清楚自己一旦拒絕的話,他的仕途基本上就完蛋了,宋良既然能把他提到委辦副主任的位置上來,照樣可以一腳將他踹下去,而這事如果辦好,宋良已經(jīng)許諾了他府辦主任的位置,該如何選擇已經(jīng)不自明。
默默想著心事,姜文孝神情有些恍惚,有時候他都在想自己到底都在干些什么玩意啊,但內(nèi)心深處的欲望又推動著他往下走。
直至吳姓總經(jīng)理來到自己面前,姜文孝才回過神來,沖對方道,“開門吧。”
吳姓總經(jīng)理手里拿著酒店的萬能房卡,滴的一下在門上刷過,等他要推開門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門推不開。
“門反鎖了啊。”吳姓總經(jīng)理反應過來。
“反鎖了?怎么可能!”姜文孝推開吳姓總經(jīng)理,自個用力推了推門,結(jié)果也是一樣,門壓根推不開。
“吳總,你這房卡是不是壞了?”姜文孝反問道。
“不可能,這房卡絕對沒問題,酒店任何一個房間的房卡出問題了,我這房卡都不可能有問題?!眳切湛偨?jīng)理信誓旦旦地說道。
“那是怎么回事?”姜文孝皺眉道。
吳姓總經(jīng)理無語地同姜文孝對視著,他倒想問對方這話呢,這是怎么回事?
“不會是宋市長醒了,自個起來把門反鎖了吧?”吳姓總經(jīng)理說道。
“不可能,你剛又不是沒看到,宋市長醉得跟死……咳,宋市長醉得跟啥似的,他睡那么沉你也看到了,怎么可能自己起來反鎖房門,再說了,他反鎖房門干什么?”姜文孝險些當著外人的面說宋良醉得跟死豬一樣,幸虧及時改口。
“姜主任,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,總之不可能是我這房卡問出題。”吳姓總經(jīng)理說道。
兩人四目相對,大眼瞪小眼,最終還是吳姓總經(jīng)理又說了一句,“姜主任,我怎么感覺今晚邪門得緊呢?”
姜文孝一時有些沉默,今晚的確是邪門得緊,仔細一想,處處透著詭異,就好比宋良,以姜文孝對宋良的了解,對方的酒量還是不錯的,怎么可能一杯就倒?但偏偏今晚他就看到宋良只喝了一杯酒,然后就醉得不省人事。
“吳總,那個杯子,你不會是弄錯了吧?”姜文孝盯著吳姓總經(jīng)理,盡管他已經(jīng)跟對方反複確認和交代過了,但這會忍不住又起疑。
“那不會的,這么重要的事,我怎么敢弄錯?我可是跟經(jīng)手的服務員強調(diào)過許多遍了,剛剛你們過來吃飯后,我還跟那服務員確認了一遍,她說沒搞錯?!眳切湛偨?jīng)理說道。
“今晚是有點邪門。”姜文孝說道。
“不會是咱們干的這事露餡了吧?”吳姓總經(jīng)理撓頭道。
“胡說八道,你這是哪跟哪呢。”姜文孝差點跳起來,不論是出于自我安慰還是對宋良的交代,姜文孝都不允許別人質(zhì)疑,此刻,其實連姜文孝都不敢去面對一個事實,今晚這事如果提前敗露了,會是什么樣的后果。
兩人又彼此對視了一下,這時,姜文孝看到電梯里出來的人,注意力暫時轉(zhuǎn)移了,道,“走吧,咱們?nèi)タ纯春脩??!?
姜文孝安排的市電視臺和市局的人過來了,他們原本就在酒店外邊等候姜文孝的通知,這會接到姜文孝的電話后,沒幾分鐘時間就進來了。
房間里,喬梁不僅聽到外面姜文孝和吳姓總經(jīng)理的對話,還清楚地看著‘直播’,老三弄的那個可以連接到酒店監(jiān)控網(wǎng)絡(luò)的臨時鏈接,喬梁點進去后就可以清晰地看到酒店的各個監(jiān)控攝像頭,剛剛有個女人進入他那個房間,喬梁也都看在眼里,眼下看到一行人進入了那個房間,其中既有警局的人也有扛攝像機的人。
喬梁不由發(fā)出一聲冷笑,宋良終歸是害人又害己,用這么爛俗的手段對付他,現(xiàn)在只能是宋良自個吞了這個苦果,就在剛剛,他已經(jīng)通知督導組的人上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