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惠文很快就走到,目光掃視了一圈,沒看到喬梁到喬梁,吳惠文疑惑地看向鄭世東,“小喬呢?”
鄭世東無奈道,“剛被帶走了?!?
吳惠文眉頭微蹙,看了鄭世東一眼,明顯是有些不滿,沒想到鄭世東還是沒把人給攔下。
鄭世東解釋道,“吳書記,剛剛我?guī)俗废聛恚@位楊書記卻是把我攔住,讓人帶著小喬先開車走了。”
吳惠文目光落在楊學正身上,眼神帶著幾分嚴厲,審視著對方。
吳惠文在看楊學正,楊學正同樣在打量著吳惠文,江東省下轄十幾個地市,吳惠文是唯一一個女一把手,楊學正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吳惠文,他從上面調(diào)到江東來,雖然是下來鍍金的,但既然下來了,那也得適當做做功課,省直各部門以及下面地市的主要負責人,楊學正都了然于胸,只不過之前只是單單從簡歷資料上去了解,今天他和吳惠文算是第一次碰面。
鄭世東見吳惠文在打量楊學正,立刻介紹道,“吳書記,這位就是省紀律部門的楊學正書記?!?
鄭世東說完,沒等他介紹吳惠文,楊學正已經(jīng)主動道,“吳書記,你好?!?
細節(jié)上見端倪,楊學正無疑是個傲到骨子里的人,按說吳惠文級別比他高,又是江州市這樣的經(jīng)濟大市的一把手,楊學正對吳惠文的稱呼起碼要用上敬語,但楊學正并沒有。
吳惠文這會也不想跟楊學正廢話,盯著楊學正道,“楊學正同志,讓你的人馬上把喬梁送回來,有問題嗎?”
楊學正眼里閃過一絲詫異,沒想到這個吳惠文看似只是一個女流之輩,卻如此強勢,開口就是一副不容商量的語氣。
楊學正不動聲色道,“吳書記,這恐怕不行,喬梁涉嫌嚴重違紀,我們的人只是正常履行辦案的職責,為何要把人送回來?”
楊學正重復著跟剛剛一樣的話,吳惠文卻是不客氣道,“楊學正同志,喬梁有沒有違紀,現(xiàn)在下定論還早,這個事鄭國鴻書記已經(jīng)下了指示,由我們江州市進行調(diào)查,你是連鄭國鴻書記的指示都沒放在眼里嗎?”
楊學正目光微閃,道,“吳書記,我并沒有接到鄭書記的指示?!?
吳惠文厲聲道,“你沒接到?jīng)]關系,現(xiàn)在我已經(jīng)告訴你,你馬上讓你的人把喬梁送回來。”
吳惠文說完加重了語氣,一字一句道,“楊學正同志,你要清楚,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。”
吳惠文的口氣可謂十分嚴厲,連楊學正都忍不住側(cè)目多看了吳惠文兩眼,暗道這個吳惠文竟然如此強勢,這氣場也不是一般的大,要不是他在京城見慣了各種大人物,這會還真有可能被鎮(zhèn)住。
楊學正心里的念頭一閃而過,嘴上道,“吳書記,我們履行正常的辦案職責,同樣也不需要跟任何人商量。”
吳惠文凝視著楊學正,“你的意思是不把人送回來了?”
楊學正平靜道,“沒錯,這個案子,我們是非辦不可。”
楊學正說完,似乎有意挑釁吳惠文,又道,“要讓我們把人送回來,倒也不是不行,趁我們現(xiàn)在還沒離開江州,你們可以派車子去攔截。”
吳惠文深深看了楊學正一眼,對方的態(tài)度出乎她的意料之外,吳惠文這會總算是有點明白鄭世東剛剛為什么沒能把人攔下了,這的確是怪不得鄭世東,看對方這目中無人的姿態(tài),剛才就算是她在場,恐怕也無濟于事。
“吳書記,要不要讓市局那邊派車攔截?”鄭世東走到吳惠文身邊,悄聲說道。
吳惠文皺了皺眉頭,楊學正剛剛那么說是故意的,他們卻不可能真那樣做,派車去攔截,車子在路上追逐,一旦發(fā)生事故,誰來承擔這個責任?看對方這態(tài)度,也不可能乖乖讓車子停下,吳惠文不想將喬梁置于險地,而且她要真那樣做,只會讓上面的人覺得她吳惠文做事不成熟。
眼下這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圍繞著鄭國鴻的指示做文章,吳惠文道,“楊學正同志,我再明確說一遍,這是鄭國鴻書記的指示,你確定要違抗鄭國鴻書記的指示嗎?”
楊學正道,“吳書記,很抱歉,我并沒收到鄭國鴻書記的指示……”
吳惠文打斷對方的話,“你沒收到指示沒關系,現(xiàn)在我已經(jīng)告訴你了,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,那我回頭只能據(jù)實向鄭國鴻書記匯報了。”
靠,這姓吳的女書記還真不是省油的燈,楊學正臉色有些變化,對方逮著鄭國鴻的指示說事,楊學正顯然頗為忌憚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