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,”顧時暮說,“我妻子不是說了嗎?
從今天開始,無憂和宋家斷絕關(guān)系。
以后,你們就不要再見面了。
就算再見了面,也請當(dāng)做不認(rèn)識?!?
“這是能當(dāng)?shù)膯??”宋父惱怒的說,“無憂就是我們宋家的孩子,是我和我妻子的親骨肉,怎么能當(dāng)做不認(rèn)識?”
“你們非要認(rèn)這個兒子,就是方便有個身份,見了他就指責(zé)他、辱罵他嗎?”顧時暮聲音漸冷,“可惜了,他不止是你們宋家的兒子,他還是我妻子的弟弟!
他不是你們隨隨便便可以指責(zé)、辱罵的人!
辱罵了他,是要付出代價的!”
宋父理虧,聲音小了一些,解釋說:“我妻子不是故意的。
她在氣頭上,口不擇……”
“那她在氣頭上的時候,有沒有罵你另外兩個兒子,為什么不死在外面?”顧時暮冷冷說,“既然是她口不擇,就應(yīng)該她登門道歉,無憂選擇原諒或者不原諒。
你們宋家怎么有臉開口要求,讓無憂登門道歉?”
以宋父的身份,從沒被人這樣毫不客氣的責(zé)問過,一張臉漲的通紅:“無憂是晚輩?!?
“是,他是晚輩,但他還是唐家的少爺,是我顧時暮的內(nèi)弟!”顧時暮聲音冰冷,“他不是你們宋家可以隨隨便便欺負(fù)的人。
這是第一次,看在晴空的面子上,這一次,就算了。
再有下次,我絕不會客氣!”
不等宋父再說話,顧時暮掛斷了電話。
宋父拿著被掛斷的手機(jī),氣的直哆嗦:“他……他怎么這樣無理?
顧老那樣清風(fēng)明月般的人,怎么教養(yǎng)出了這樣的兒子?”
“爸,您小聲點,”宋晴空一臉無奈的說,“您別忘了,暮哥除了有顧老那樣一個寬厚仁和的父親,還有兩位叔叔呢。
暮哥的兩位叔叔,可不是好相與的。
您這話要是傳到那二位耳朵里,咱們宋家吃不了兜著走?!?
“……”宋父頓時啞口無。
他之所以給顧時暮打這個電話,是以為顧時暮會看在他的身份上,一定會給他面子,對他客客氣氣的。
哪知道,顧時暮的反應(yīng)和他想的不一樣!
顧時暮不肯給他面子,他卻沒辦法把顧時暮怎么樣,他頓時騎虎難下,一臉尷尬。
宋晴空嘆氣:“爸、媽,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。
好好過日子不好嗎?
非要把宋家搞成顧家的敵人嗎?”
宋父看向宋母,嘆了口氣:“聽晴空的吧。
你也聽到了,顧時暮給無憂出頭了。
咱們家,不是顧家的對手。
不說顧老,就顧時暮那倆叔叔,咱們就惹不起。
真鬧起來,是咱們家吃虧。
你實在不喜歡無憂,就當(dāng)沒生過他好了?!?
“顧時暮怎么能這樣?”宋母恨恨的說,“咱們晴空和他那么多年的朋友!
他這么做,把我們晴空放哪里了?”
“行了,別說這些了,”宋父安撫的拍拍她,“形勢比人強(qiáng)。
晴空和顧時暮是好朋友,這是不知道多少人羨慕的事,不能因為咱們,讓顧時暮和晴空疏遠(yuǎn)了?!?
“怎么會這樣?為什么會這樣?”宋母不甘心。
她向來都是活在追捧和贊美聲中,是踩在別人頭上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