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是在這個溫暖的,隨時冒著小火花小沖突的午后,兩人都有了一種小夫妻的感覺。
他們到底還是在一起了。
三天后,顧澈傷勢已無大礙。
時可心的行李已經(jīng)打包完畢,公寓基本清空,只剩一些大件家具。
將來再想回來,也可以達(dá)到拎包入住的要求。
在離開倫敦的前一晚,時可心和顧澈仍舊住在公寓里,公寓里大部分雜物都清空了,兩個人說話,房間里會有回聲。
黑了燈,顧澈不甘心就這么睡,非要在這間公寓里留下點獨屬于他們兩個的回憶。
時可心在黑暗中拒絕他:“你身上傷不疼了是吧?”
“那么恨我,還在乎我疼不疼?”他嗓音暗啞,將她推拒的雙手固定在她頭頂上方。
她抗拒了兩下,便沒有再動。
前菜吃得很慢,時可心覺得自己像熱鍋里的螞蟻,翻來覆去地焦灼。
直到她自己都忍耐不得,顧澈才給她上正餐。
時可心被他勾得迷迷糊糊,等他進(jìn)來才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等一下!”
顧澈沒有聽她的。
時可心只好繼續(xù)說:“我不想有孩子,至少現(xiàn)在不想。”
顧澈卻帶著了幾分妒意說道:“和他的時候,你愿意吃藥,跟我怎么就要求我來做措施了?”
時可心反應(yīng)了幾秒,還是沒理解他的話。
“我跟誰也沒吃過藥!”
時可心說完這話就自覺不對勁,對顧澈無疑更是火上澆油。
空氣一下子凝固。
時可心便補充道:“我就吃過那一次緊急的,還是跟你!”
那藥的副作用,她印象深刻,吃完就惡心,三天后就出現(xiàn)了撤退性出血,生理期直接紊亂了三個月。
然而顧澈的關(guān)注點,完全不在這個點上。
“所以時可心,你到底跟多少人睡過!”
時可心這才意識到,自己剛才的話,產(chǎn)生了很大的歧義。
正好氣一氣他。
“不知道?!彼涯槃e開,一副有本事你弄死我的樣子。
顧澈沒有浪費她的倔強。
一夜不寧。
第二天時可心去機場的時候腿都是軟的,從車上下來,除了過安檢和上電梯,她都病懨懨地坐在大大的行李箱上,讓顧澈推著她走。
每次顧澈回頭看她,她都回以一個強烈幽怨的眼神。
但時可心就是不告訴顧澈真相。
她想,自己該受的罪也受了,不能讓這家伙心里好受。
至于顧澈為什么突然說她跟別人的時候吃藥,時可心大概猜出來。
應(yīng)該是發(fā)現(xiàn)了她沒吃完的那半盒短效避孕藥。
但那是她用來調(diào)生理期的。
她有段時間生理期紊亂,試了一些方法都不太行,最后用這種雌激素藥物。
但服藥期間因去旅行,忘記帶藥,到了當(dāng)?shù)鼐箾]有買到藥物,就中斷了,之后生理期都正常,也就不再吃。
真相并不復(fù)雜,但時可心享受著讓顧澈虐心的滋味,因此哪怕受些皮肉苦,也堅決不跟他說真話。
顧澈憋得快要原地爆炸。
前一晚,他最后到底還是采取了措施。
事后他把那透明的橡膠丟到她平坦小腹上,冷哼道:“時可心,記住,這才是對你負(fù)責(zé)的真正愛你的男人!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