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薛母再說話,薛琳瑯掛斷了手機(jī)。
薛母拿著被掛斷的手機(jī),心如刀絞,失聲痛哭:“我這是做的什么孽?
我這到底是做的什么孽?。俊?
“孽女!孽女!”薛父又是憤怒又是痛苦,老淚縱橫,“我怎么養(yǎng)出了這種孽女?”
“是不是我們錯(cuò)了?是不是……”薛母流著淚喃喃,“我們是不是不該送琳瑯去學(xué)游泳?
不該偏疼曼曼?
不該在曼曼誣陷琳瑯出軌之后,沒站在琳瑯那一邊,還支持曼曼?
是不是我們錯(cuò)了?
是不是……”
或許……是吧?
薛父抬手捂住臉,心中滿是悔恨。
不管怎樣,兩個(gè)女兒都不孝順,總是他們的教育有問題的。
可是,就算他們確實(shí)對(duì)大女兒關(guān)心不足,偏疼小女兒,可他們總沒有對(duì)不起小女兒的地方啊。
他們的小女兒怎么能也不孝順?biāo)麄兡兀?
“給曼曼打電話!”他顫抖著聲音對(duì)薛母說,“你告訴她,她要是不來,就永遠(yuǎn)別來見我們了!”
“你老糊涂了嗎?”薛母哭著說,“琳瑯出國了,以后,咱就只能指望曼曼了。
你現(xiàn)在還對(duì)曼曼說這種話,你就不怕曼曼以后真不管你啊?”
薛父張了張嘴巴,又閉上,半晌后,他頹然的閉上眼睛:“算了……你記得,回頭把家里的房產(chǎn)證放好,無論曼曼說什么,都不能讓她把咱們的房子給禍禍了……以后,就只剩咱們老兩口相依為命了……”
他知道,他小女兒的工廠只要破產(chǎn),就會(huì)欠一屁股的債,他怕他小女兒惦記上他們老兩口的房子。
兩個(gè)女兒都不孝順,要是房子再被他小女兒給糊弄去,他們老兩口就真的完了……
晴園。
小魚兒穿著白色小海軍服,黑色褲子,頭上還戴著一頂小帽子,穿著嶄新的海軍鞋,背著小書包,神氣的在院子里走來走去。
小家伙兒一邊仰頭挺胸的走,一邊奶聲奶氣的喊:“媽媽,哥哥,走不走呀?”
“小魚兒,你今天怎么沒一個(gè)字一個(gè)字的說話呀?唐承安笑嘻嘻的朝這邊走過來,身邊是英俊帥氣依舊的唐無憂。
“承安舅舅、無憂舅舅!”小魚兒挺起小胸膛,一臉驕傲,“魚兒,長大了!”
“是嗎?”唐承安走到小魚兒面前,把小魚兒抱起來,親了一口,“來,讓承安舅舅掂一掂,魚兒長多么大了?!?
“這么……大了!”小魚兒盡可能的用他兩條小短胳膊比出最長的距離,然后咯咯咯的笑起來。
唐承安被他笑的渾身都酥了,又用力親了他一口:“寶貝兒啊,你背著小書包,這是要干嘛去呀?”
“干嘛?”小魚兒忽閃忽閃烏溜溜的大眼睛,忽然唱了起來,“太陽當(dāng)頭照,花兒對(duì)我笑。
小鳥說早早早,你為什么背上炸藥包?
我去炸學(xué)校,老師不知道。
點(diǎn)了火趕緊跑,轟隆一聲學(xué)校沒有了……”
“哈哈哈!”唐承安被他逗的哈哈大笑,捏了捏他嫩呼呼的小臉兒,“……魚兒,你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你唱歌不一個(gè)字一個(gè)字的往外蹦呢!”
小魚兒嘟起粉嫩嫩的小嘴巴,腦袋往旁邊一扭:“哼!”
承安舅舅總是笑他。
不喜歡承安舅舅了!
“哎呀,媽呀!”唐承安被小魚兒萌的人都要沒了,腦袋使勁兒往他的小脖子里拱,“承安舅舅的心肝寶貝兒啊,你怎么能這么可愛呢?
承安舅舅愛死你了!”
“魚兒,你剛剛唱的什么呀?”唐夜溪牽著小參從客廳里走出來,走到唐承安面前,點(diǎn)了小魚兒的額頭一遍,“誰教你的?”
小魚兒笑嘻嘻:”二哥哥教的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