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就停住,站起身:“我們該走了?!?
他們走的像來的一樣突然。
來去如風(fēng)。
王瑾然一臉茫然:“他們……他們什么意思……”
“什么意思?”王杰豪一臉灰敗,“他們在提醒我們,讓你叔叔認罪?!?
王瑾然的身體一抖,像是被“叔叔”這兩個字給電到了,脫口而出:“他不是我叔叔!”
王杰豪捂住臉,緩緩搖頭:“報應(yīng)啊!報應(yīng)……”
他早就知道他小兒子風(fēng)流,可男人風(fēng)流不是什么大事,像他小兒子那樣的男人,有錢,長的還帥,只要花點錢,連手指都不用動,一個眼風(fēng)過去,就會有無數(shù)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。
他一直以為,他小兒子的女人,都是那樣的女人。
他哪知道,那個畜生,居然強迫人家女孩子。
強迫的那個女孩子,還是他孫子的未婚妻!
這不是報應(yīng)是什么?
這就是報應(yīng)??!
“爺爺……現(xiàn)在,怎么辦?”王瑾然聲音艱澀,滿臉痛苦。
“還能怎么辦?”王杰豪苦笑,“只能讓那個畜生認罪,不然,我們整個王家都要給他陪葬!”
雖然那位宋家的小少爺沒有明說,但他又不蠢,人家什么都不用說,他都懂。
他小兒子倚仗什么在外面為非作歹?
倚仗的當(dāng)然是王家!
別說什么他小兒子一人做事一人當(dāng),他小兒子能活的那么風(fēng)光、那么滋潤,花的是王家的錢、仗的是王家的勢。
他小兒子做了孽,王家不管,王家和他小兒子就是一丘之貉,就要陪他小兒子一起倒霉。
他們王家確實有錢,但比起宋家,什么都不是。
只要宋家小少爺一句話,王家用不了幾天就得完蛋。
等到那時,他小兒子確實不用坐牢了,但他們?nèi)叶嫉门闼鹤由辖秩ビ戯垼?
“是我的錯,都是我的錯……”他的右手無力地撐著額頭,痛苦的連連搖頭,“是我太縱容那個孽畜了,但凡我上點心,多管管他……”
王瑾然一不發(fā)。
此時的他,沒有心力安慰他的爺爺。
他整個人都是懵的,身體輕飄飄的,思緒也是飄的,整個人都身處于一種極致的不真實感當(dāng)中。
他希望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。
他希望他在做夢。
夢醒了,發(fā)現(xiàn)剛剛那一切都是恐怖的噩夢。
現(xiàn)實當(dāng)中,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。
任舒然沒被他叔叔強迫過,他和任舒然的婚禮如期舉行。
他們那么相愛,一定會很幸福、很幸福的度過恩愛完美的一生。
他忽然掐了自己一把。
很疼。
但比不上他的心疼。
王杰豪看了一臉恍惚的王瑾然一眼,心痛并不比他少多少。
他的家啊,要散了。
不管他小兒子是不是要去坐牢,他大兒子、他孫子,都不會原諒他小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