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希望她的兒子永遠像小時候一樣,永遠陪在她身邊,對她聽計從。
她從沒想過,從小內(nèi)向聽話的兒子,人生第二次叛逆,就是和家里斷絕關(guān)系,給別人當了上門女婿!
聽到她大兒子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,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她小兒子那么聽話,從小讓做什么做什么,他怎么可能離家出走,跟著一個女人去了別的城市,一聲招呼都沒和她打?
她無法相信這個事實,親自和她丈夫找上門來,可她十月懷胎辛辛苦苦養(yǎng)大的兒子連見都不見她,讓一個張牙舞爪的池家大小姐來應付她。
池家在夜都也許算不上多了不起的人家,但對他們沈家來說,確實龐然大物。
沈家在司城算是有錢人家,和池家相比,卻什么都不是。
池幼寧剛剛說的那番話不是說大話,如果她真動手,池家確實有實力讓沈家破產(chǎn)。
可是,她怎么敢?
她是她的兒媳婦,她應該小心翼翼的討好她,討她的歡心,期望得到她的認可,她怎么敢威脅她?
她氣的臉色煞白,渾身哆嗦:“我不和你說,你讓沈夜舟出來,我要和沈夜舟說!”
“你見沈夜舟有什么用?”池幼寧淡淡的說:“沈夜舟是我們家的上門女婿,你見哪個上門女婿有話語權(quán)的?
不經(jīng)過我的同意,他連這個大門都出不來,他什么都做不了主,你想說什么,和我說就好。”
“不……我不同意!”沈母尖叫:“我不同意他做你們家的上門女婿,你讓他出來!”
“你不同意有什么用?”池幼寧鄙夷的看著她說:“你現(xiàn)在做的不應該是像個潑婦一樣大吵大鬧,而是應該反省一下,你這個母親為什么做的這么失??!
你兒子寧可做上門女婿,也不肯再做你們的兒子,你們應該摸著良心問問自己,這些年對他做了什么,讓他們對你們死心至此!”
沈母呆了片刻,悲憤的喊:“我做什么了?我十月懷胎,辛辛苦苦的生下他,我好吃好喝的養(yǎng)著他,我……”
“好了,別說這些惡心我的話了,”池幼寧打斷她的話:“你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他的原因是什么?因為你要靠他救你大兒子的命!
你也確實好吃好喝養(yǎng)著他了,可農(nóng)家養(yǎng)豬也是這么養(yǎng)的,只不過農(nóng)家養(yǎng)豬是宰了吃肉,你們養(yǎng)著沈夜舟,是讓他和你們的大兒子做各種配型檢查,抽血、抽干細胞、抽骨髓,還切了沈夜舟一塊肝臟!”
沈母怒聲說:“司城是哥哥,沈夜舟是弟弟,哥哥生病了,弟弟能救哥哥,難道要無動于衷,什么都不做,坐視他哥哥死去?”
“那倒不是,”池幼寧漆黑的眼眸冷冷的盯著沈母說:“可是,沈夜舟做了他應該做的,能為沈司城付出的,他都付出了,你們又是怎么對他的呢?”
先不說你們平時多么偏心沈司城,多么不把沈夜舟當回事,單說你們立下的那份遺囑!
你們早早的就立下了遺囑,等你們死后,你們所有的遺產(chǎn)都是沈司城的,遺囑里連沈夜舟的名字都沒提!
你們只有沈司城一個兒子嗎?沈夜舟呢?對你們來說,他到底算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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