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堂周邊,很多人圍觀。
有些人是從鄰村甚至鎮(zhèn)上趕過來的。
四個戲班子,輪流登臺,從早唱到晚,吹吹打打,吸引不少瞧熱鬧的人。
喪事喜辦,當?shù)仫L(fēng)俗。
魯偉心里再怎么抵觸,也只能如此,不吃不喝跪在靈堂里,這些年他賺不少錢,卻沒在父母身邊盡孝。
他悔恨不已。
第二天,出殯下葬。
距村子十多里,一處地勢較高的林子中,多了一座新墳。
魯偉父母合葬一處。
“爹,娘,俺會為你們報仇?!?
跪在墳前磕頭的魯偉暗暗發(fā)誓,臉上流露著悲傷與恨。
魯小琴的手機突然響了,她抹了抹臉上淚水,接電話。
“小琴,云州市局的人讓咱們私了,剛才十多個彪形大漢闖進病房,掐著我的脖子,威脅我,不私了,就弄死咱們?nèi)摇!?
魯小琴丈夫講述遭遇,憤懣又忐忑。
“一群畜生!”
魯小琴失聲大罵。
魯偉奪過手機,殺機畢露問:“怎么回事?!”
“哥,冷靜!”
魯小琴想奪回手機,擔心她哥一怒之下做傻事。
“說!”
魯偉推開妹妹,沖手機怒吼。
魯小琴丈夫無奈,道出實情。
魯偉扔掉手機,起身就走。
“哥......”
“偉哥......”
魯小琴喬利平蕭劍等十幾人試圖勸阻魯偉。
“誰攔俺,別怪俺翻臉!”
魯偉氣勢懾人。
喬利平道:“偉哥,我們不攔你,無論你干什么,我們陪你去?!?
“別跟著?!?
魯偉指了指幾個手下,他去殺人,不愿連累他們。
幾人敬畏魯偉,眼睜睜瞧著魯偉開車離去。
云州。
寧西省第二大城市。
入夜后,燈火輝煌的云州儼然大都市,一座八層高的大樓前,停滿豪車,襯托著城市的繁華。
金樽。
本地最有名的會所。
市井傳,這里不僅有幾百位佳麗組成的紅粉軍團,還有豪華賭場,比濠江的新葡京更紙醉金迷。
一輛大奔緩緩?fù)T诮痖组T前。
一光頭漢子從副駕駛位下來,快走幾步,拉開后座車門,下一秒,頭上裹著紗布的男人從后座鉆出。
趙學(xué)兵。
云州社會大哥。
裹著紗布的趙學(xué)兵,帶著兩個馬仔,走進金樽。
路邊,魯偉冷眼凝望金樽,他是坐出租車一路尾隨趙學(xué)兵到這里,計劃今晚動手,弄死趙學(xué)兵。
金樽這種高檔會所,從正門混進去很難,容易打草驚蛇。
魯偉背著沉甸甸的迷彩帆布雙肩包,繞到大樓后面,看到一根直通樓頂?shù)呐潘艿?,小跑幾步猛地躍起,抓住排水管,快似猿猴攀爬。